《外国文学经典:包法利夫人》是一个绝望主妇的故事,生活过于安定而不需要斤斤计较、挣扎打拼,心灵的真正呼喊却又得不到回响,光鲜华丽的生活在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福楼拜用四年的光阴写就《外国文学经典:包法利夫人》,他站着写作,追求极尽客观冷峻。用词精准,力求让作品达到非此词而无以替代的效果。
《包法利夫人》一经问世,便将福楼拜拖入难缠的文字官司之中。法国的“文字狱”没有俘获福楼拜这个小说巨匠,反而是这部小说俘获了全世界千千万万读者的心。
●权威主编:著名的外国文学权威学者柳鸣九先生主持
●著名的译者:如几个主要语种的翻译者——罗新璋“傅译传人”法语著名翻译家;杨武能“文学翻译家中的思想者”对德国大文豪歌德的译介和研究贡献特别突出;高勤慧“日本文学研究会掌门人”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等作家最出色的译者与研究者;全套书汇集中国顶级翻译家。
●一流的版本:国内首套全新译本最新修订,高端品质,带给您最佳的阅读体验。
●精致的设计:“用设计思考书”,蝉联三届“中国最美图书设计奖”的设计师刘运来亲自操刀,精美的装帧设计,典丽大气,气度不凡。
●典雅的插图,图文并茂:文中配以和情节紧密相关的插图,与文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为读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学名著的丰富内涵提了有益的帮助。
作者简介:
福楼拜,十九世纪中叶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莫泊桑曾拜他为师。著名作品有《包利夫人》、《情感教育》和《布瓦尔和佩库歇》等。福楼拜对十九世纪末及至二十世纪文学尤其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影响极其深远,被誉为“自然主义文学的鼻祖”和“西方现代小说的奠基者”。
译者简介:
罗国林,1941年生,湖南常宁人,著名翻译家、文学编辑。1965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法国语言文学专业。长期从事法国文学研究与翻译,被公认为吉奥诺专家,发表过许多研究文论,译著有二十多种。曾在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担任过译员和译审,参与创办《法语学习》杂志,对翻译理论也颇有研究,并发表不少译论文章。曾为广东花城出版社编审、副社长、总编辑,中国翻译协会理事,全国外国文学出版研究会副会长,中国法国文学研究会理事,广东省第八届政协委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州市译协常务理事。
我们正上自习,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穿制服的新生和一个扛一张大课桌的校工。打瞌睡的同学都惊醒了,大家起立,像是正用功被搅扰了似的。
校长做手势让我们坐下,然后转向班主任,低声对他说:
“罗杰先生,我给你带来一个学生,先让他进五年级①,学习和操行都好的话,就按年龄,把他编到高年级吧。”
新生站在门后墙角几乎看不到的地方。这是一个乡下孩子,十五岁左右,个子比我们谁都高。头发顺前额剪齐,像乡村教堂唱诗班的孩子,神情规矩而十分局促不安。他肩膀不算宽,但身上那件绿呢黑纽扣的上衣,抬肩似乎太紧,袖口露出裸惯的红红的手腕子。浅黄色长裤的裤管被背带吊得老高,穿蓝色袜子的小腿露在外头。脚上一双钉了钉子的皮鞋,非常结实,但擦得不亮。
我们开始朗读课文。他聚精会神地听着,连腿也不敢跷起,胳膊肘也不敢支在课桌上,像听布道一样专心。两点钟下课铃响了,班主任不得不提醒他一声,他才随同我们走出教室。
我们有个习惯,一进教室,就把帽子扔在地上,腾空了手好做功课。做法是一到门口,就把帽子扔出去,穿过凳子底下,一直飞到墙根,扬起一片灰尘。这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但这新生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这做法,还是不敢照着做,祷告完了,他仍然把帽子放在膝盖上。他那顶帽子可是颇有特色,既像熊皮帽、骑兵盔,又像圆筒帽、水獭皮鸭舌帽和棉布睡帽,总之不三不四,十分寒碜,它那不声不响的难看样子,活像一个表情莫名其妙的傻子的脸。它呈椭圆形,里面用鲸鱼骨支撑;帽口有三道环状滚边,往上是由丝绒和兔子皮镶成的菱形方块,彼此交错,中间有红道隔开;再往上,是口袋似的帽筒和硬纸板剪成的多角形帽顶;帽顶蒙着一块图案复杂的彩绣,中间垂下一根过分细的长带子,末梢吊着一个结成十字形花纹的金线坠子。那顶帽子倒是崭新的,帽檐闪闪发光。
“站起来。”老师叫道。
新生站起来,帽子掉了,全班笑开了。
他俯身去捡帽子,邻座的同学用胳膊肘把它捅到地上。他再次弯腰才捡起来。
“放下你的战盔吧。”风趣的老师说道。
同学们哄堂大笑,窘得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该把帽子拿在手里,扔到地上,还是戴在头上好。他又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站起来,”老师又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新生结结巴巴,说出一个听不清楚的名字。
“再说一遍。”
他吞吞吐吐又说一遍,引得全班哗笑,还是一个字母也听不清。
“大声点儿!”老师喊道,“大声点儿!”
于是,新生下了最大决心,口张得大大的,像喊人似的,扯开嗓门,嚷出这样几个字:“夏包法里”。
整个课堂哄的一声吵嚷开了,越闹越凶,夹杂着尖叫(有人乱吼,有入学狗叫,有人跺脚,有人重复:“夏包法里!夏包法里!”)。吵嚷好一阵子,才变成零星的嘘叫,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但间忽,一排学生之中,还有人禁不住笑出声,就像没有燃尽的鞭炮,东一声西一声响起来。老师一再威胁要重罚作业,课堂秩序才渐渐恢复。他让新生拼音,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念,再连起来重说一遍,才弄明白他的名字是夏尔·包法利,立刻命令这可怜虫坐到讲台前面那条懒学生坐的板凳上。新生站起来,离开自己的座位,但又显得犹豫不决。
“你找什么?”老师问道。
“我的帽……”新生怯生生地说,不安地四下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