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我们成为人类?
我们怎么发展出了语言、思维和文化?
为什么我们存活下来,而其他的人科物种却灭绝了?
人类演化的故事,比任何其他故事都更让我们着迷。我们的好奇心永不满足,总是不断在问:我们是谁?来自哪里?本书对人类演化历程提出了全新的疑问,也给出了崭新的研究方式和回答。
“这是一个侦查的过程,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由考古学记录组成的犯罪现场。和通常的犯罪现场一样,证据很不完善,让人激动,也让人抓狂,我们的任务就是试图推演出在什么时间,发生了什么,以及背后的动机。”牛津大学人类学家罗宾?邓巴,著名的“邓巴数字”提出者,以社会大脑假说和时间分配模型为侦破工具,犹如zui敏锐的侦探,一步一步拼接出人类演化的完整图像。
“半个世纪以来,成千上万的读者选了鹈鹕丛书作为他们的自学方式。这些蓝封面小书,代表了zui新的思想潮流,阅读它们就如置身zui好的大学课堂之中。”鹈鹕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它吸引社会学家、经济学家、数学家、历史学家、物理学家等各领域知名学者迫不及待发表zui新的研究成果,同时也鼓励普通民众跃跃欲试,探索不息。“鹈鹕”图书是真正意义上的“公民大学”:没有入学的门槛、没有选择的约束。
牛津演化心理学家邓巴谈论人类演化: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方?一直以来,一说起这个故事,总离不开考古学中的那些冷冰冰的石头和骨头。可单凭这些骨头和化石,也许并不能完整地讲述人类演化过程中的真实故事,这里所说的演化,指的是社会和认知的演化。那是一个漫长的进程,步履缓慢而犹疑,但是,它却是人类进化到现代人的真实路径。其实,我们真正想探寻的答案,就隐藏于这段进程之中,它会告诉我们,人类何以成为人类?人类何以走到今天?
人类进化的故事,比任何其他故事都更让我们着迷。我们的好奇心,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叩问: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何方?一直以来,一说起这个故事,总离不开考古学中的那些冷冰冰的石头和骨头。这也不是没道理,因为只有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给我们提供了确定性,给了我们可以依循的凭据。近半个世纪以来,考古学家们轻易不敢绕过这些“铁证”,因为他们可不想被说成是在凭空编故事。可是,单凭这些骨头和化石,也许并不能完整地讲述人类进化过程中的真实故事,这里所说的进化,指的是社会和认知的进化。那是一个漫长的进程,步履缓慢而犹疑,但是,它却是人类进化到现代人的真实路径。其实,我们真正想探寻的答案,就隐藏于这段进程之中,它会告诉我们,人类何以成为人类(相对猿类而言)?人类何以走到今天?
我们人类属于大猿猴科(greatapes),因为我们身上所携带的生物学、基因学和生态学上的特质,大体上和猿猴共享。如今,比较统一的观点是,与我们属于同科的还有两种黑猩猩(genusPan,黑猩猩属)、两种(抑或四种)大猩猩(genusGorilla,大猩猩属)和两种(抑或三种)红猩猩(genusPongo,猩猩属)。在它们中,只有红猩猩不是生活在非洲大陆上。现在,只有在东南亚的婆罗洲和苏门答腊岛上,才能发现它们的身影。而在一万多年前的上一个冰河纪结束时,它们还广泛分布于印度支那和中国大陆的南部。
直到1980年前后,依照传统的概念,我们人类还是会被毫无争议地和猿猴归为同一科(family)。但事实上,我们和我们祖先的种类属于一个有别于其它猿类的亚科(subfamily),因为和猿类相比,我们有着一系列很明显的不同之处:我们直立行走,猿猴四肢着地行走;猿猴的脑容量以灵长类的标准来衡量已经算很大,但是,我们的脑容量更是大得多;我们有文化,而猿猴只有行为。这些区别显示了在早期猿类即有不同的分支,一条通向现代人类,另一条通向现代的其它猿类。红猩猩的这条分支能通过化石追溯到大约一千六百万年前,如果由此类推,我们和猿类的共同祖先应该至少也有那么久远的历史。
但是,在1980年代,这个故事出现了戏剧性的转折。因为从这个时期开始,生物科技的发展使得我们能够从基因上分析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似度(相对于仅仅依赖解剖学的结果)。不久我们就发现,从基因的角度来看,人类和黑猩猩的相似度明显高于其它猿类,大猩猩紧跟其后排在第二。但是,从一千六百年前开始就居住在东南亚的红猩猩和我们的相似度却并不高。而在非洲生活的几种猿类(类人猿、大猩猩和黑猩猩)形成了一条共同的支线,这条支线的分叉点离现在要近得多,大约是在六百万到八百万年前(图1.1)。我们并不是大猿猴科之下一个独立的亚科,而是从属于非洲猿类亚科。由于我们和黑猩猩拥有共同的祖先,所以,黑猩猩(而不是第三纪中新世的随便某种猿类)就成了人类支线十分恰当的类比参照物,从很多角度来讲,黑猩猩是早期的人类支线,也就是南方古猿(australopithecine)及其前辈中最好的模版。
为了把故事讲清楚,让我来简单重复一下非洲猿科的进化过程,以及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所处的位置。有了这些背景知识,我再进而描述我们人类的支线从非洲猿亚科分离出来之后的五个重要进化阶段。这些阶段,或可称为转变过程,构成了我所要讲述的这个人类进化故事的框架。
罗宾·邓巴 (Robin Dunbar),演化心理学家,牛津大学认知及演化人类学学院前院长。作品被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誉为“大众科学的神作”。
另著有《我们到底需要几个朋友》(How Many Friends Does One Person Need?)和《梳理、八卦及语言的进化》(Grooming, Gossip and the Evolution of Language)。
致谢
第一章 几个事先的说明
第二章 灵长类社会化的基础
第三章 基本的架构
第四章 第一次过渡 南方古猿
第五章 第二次过渡 早期古人
第六章 第三次过渡 古人
第七章 第四次过渡 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
第八章 血缘关系、语言和文化是怎么来的
第九章 第五次过渡 新石器时代及以后
在这段关于人类进化故事的旅程中,我们把侧重点放在了认知和社会方面,而不是传统上更受青睐的化石和遗骨。这是因为,最终我们会发现,关于我们是如何从远古洪荒走到今天的这个终极问题,其实就是关于那些真正把我们和其它猿类区分开来的认知和社会方面的特性。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这个故事的第一个阶段出现的南方古猿,无非是过渡到双足行走的猿。现代人类从这个古老的猿类进化而来的过程曲折而漫长,仅仅是早期古人的出现,就等待了整整两百万年。虽然双足行走在现代人类崛起的过程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因为实现了双足行走,才有可能对呼吸以一定的方式加以控制,继而成为欢笑和语言出现的关键),但是,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将南方古猿排除出猿类。和所有生态辐射一样,猿类的进化是围绕着同一主题的不断的精彩实验,有些非常成功(其中的一个,最终成就了我们),有些却令人扼腕。
关于我们是如何走到今天的这个故事,真正的开篇是第一个人类物种的出现。传统上,我们认为这个物种是匠人,但也有人认为是他们如流星般短暂存在的先驱(鲁道夫人和豪登人)。从那时起,这个故事就开始了斗争主题,一个在时间分配压力和环境选择下群体不断变大之间的斗争。从一开始的对抗天敌肉搏战,到后来的稀缺资源保卫战,到最后是和外族较量的迂回战。
人类进化的故事,是一个不断寻找适应压力的新方案的过程,一个解决因为大脑和体型的变化所带来的社会和营养需求的过程。这个过程,有时候,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的跳跃,惊涛拍岸中,推送着人类异常快速的进化;有时候,却是朝着某个方向的静水深流,缓慢而坚定,雕刻着人类的面孔。最终造就了我们的是对基础人科物种的一系列精致入微的复杂调整,从生理角度,从社会角度,从认知角度。当然,是认知上的变化带给了我们现代世界的科学和艺术,但是,只有当这三个角度融合在一起,才拉开了现代人类关系的浩瀚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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