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运用比较文学变异学方法论对文化霸权理论进行研究。从理论变异上将文化霸权论分为四个阶段: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福柯的知识权力观、萨义德的东方主义和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梳理了其理论内部的变异关系,讨论了文化霸权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在实践变异上,分析了文化霸权论对文学批评、文化研究与批评、文学的文化书写以及本土实践状况的重要影响,强调其对各种知识生产的作用。知识的有序增长是学术研究的目的所在。
刘亚斌,男,1976年出生,江西安福人,文学博士,浙江外国语学院中文学院副教授,从事20世纪西方文艺理论、西方马克思主义以及中西文化交流与比较等方面的研究,发表论文近三十篇。其中有论文被人大复印资料全文复印、被《中国学术年鉴》收入,先后主持过国家和市级科研项目,参与过多次省(部)、市级项目合作。
绪论
第一章 文化霸权的提出
第二章 “变异学”方法论
第一节 比较文学的危机与变异学的提出
第二节 变异学的特征及其问题
第三节 文化霸权、理论旅行与变异学
第三章 文化霸权论变异的“四个阶段”
第一节 起始阶段: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
第二节 升华阶段:福柯的知识权力观
第三节 完成阶段:萨义德的东方主义
第四节 固化阶段: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
第四章 文化霸权论的理论变异
第一节 文化霸权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的变异关系
第二节 东方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变异关系
第三节 文化霸权理论与东方主义的变异关系
第四节 东方主义与知识权力观、文明冲突论的变异关系
第五章 文化霸权论的实践变异
第一节 文化霸权与文化批评
第二节 文化霸权与文化书写
第三节 文化霸权与文化研究
第四节 “文化霸权”话语的本土实践与反思
参考文献
后记
《文化霸权论的变异学研究》:
在葛兰西的文化或意识形态观念上,存在着一种历史有机统一论的观点,一方面葛兰西将历史理解为人类实践活动,其中包括物质和精神实践,并以后者去统摄前者;另一方面认为人类要取得活动的成功,必须将各种不同群体或个人的意志精神统一起来才有可能,因为不同群体或个人的差异存在,葛兰西主张一种较为民主的方式,通过谈判协商,甚至妥协等方式来达成统一,使这些群体或个人成为历史集团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取得文化领导权后,亦必须随着时代社会的变化而采取相应的应变策略,否则文化领导权迟早会失去。换言之,获取文化领导权是随着社会历史变化而在不断的矛盾斗争、协商谈判与妥协同意等方式的基础上进行的,并非有任何先在的观念可以统一起来,或者采取一种压制慑服方式来达到的,即便是达成统一后,也不能使之僵化,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而是随着维持文化领导权的需要而不断调整,抛弃旧有的统一模式,而获得一种新的统一。
由于葛兰西对价值观念和精神信仰等文化统一的重视,甚至可能走向唯意志论的道路,在此康德的启蒙哲学仍然发挥巨大的影响,文化领导权的落脚点还是在最为根本的主体性上。根据葛兰西的观点,个体必须打破旧有的被动接受的习俗思维、价值观念等“常识”,要积极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参与到广阔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去批判并改造自己,懂得自己的权利与义务,认识自己的历史价值和生活作用,达到一种更为理性自觉的境界,发展出“健全的见识”,同时在社会实践中与他人一起,深入地认识自己和他人,实现人与人之间的统一体,使各自为政的个体之间能够形成的统一化的“集体人”,发挥集体的作用,充当革命活动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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