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1月,威廉?F.梅勒军士刚满二十岁。参加许特根森林战役后不久,他就被晋升为班长,因为步兵连的军官都已被杀害或者受伤。梅勒和他的士兵生活在冰冷的散兵坑里,仅凭步枪、几挺机关枪和手榴弹,以及日益减少的弹药抗击身经百战的德军士兵和他们的重型卡车和装甲坦克。
凭着坚定的勇气和决心,梅勒和第28步兵师的士兵们打完了美军有史以来*长的单线作战。然而,他们稍事喘息之后便立即被派去攻打阿登省凄冷的密林深处的德国人。梅勒和他的士兵们再次处于敌众我寡、装备落后的状态,但他们再次以顽强的精神加入到对希特勒的*后一战之中——即不久之后成为知名战役的突出部战役。素来喜欢自夸的德国国防军不得不倾尽全力对抗美国小兵。
这是一名士兵经历的真实故事。他凭借自己的风度和勇气不断适应环境,从一名普通的年轻步兵成长为军官。他以身作则,让他的士兵们懂得了如何在战争中生存下来。
1944年的欧洲战场
亲历者经历血与火的洗礼
二战期间一位美国士兵在许特根森林战役与突出部战役中的英勇故事。
1944年12月16日,上午8:00
我一把抓住剩下的两名迫击炮队员,转身向前走去。“我想看看在雾里是否能够有所发现。跟我来。”我们在雾中慢慢地走着,异常小心。约翰的迫击炮正在热火朝天地开炮,炮壳纷纷落在我们前方右侧。我感觉不错。这是我**次听到不是向我们打来的迫击炮声。我以前从未进行过防守。黎明的到来使天色略亮,但在浓雾中的可视距离只有十英尺左右。我伸出手,可以触摸到浓雾。这种状况极度危险。我们经过比尔躺着的那个散兵坑。他们两人都看到了战友的尸体,但什么话都没有说。没必要说什么,尸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有些惊讶于自己的镇定;这种感觉不错。我似乎完全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迫击炮声已经停止。四周死一般地寂静,仿佛墓地。这如同对弈,彼此都在等待对手暴露自己。没有一丝动静。在这浓雾之中,远处究竟有什么呢?那些狗娘养的可能就在我们前方。我低头看着脚下的碎石路,雪已经开始溶化。我们有可能正在走入德军机关枪的射程之内;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们的来复枪挎在身体的一侧,里面装满了子弹,枪机已经打开。我们时刻准备摧毁雾中走出的一切。我走在前面,其余两人一左一右紧跟在后。我们离开那个倒霉的散兵坑,小心翼翼地走在碎石路上,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我不想走得太远,我的机枪手不知道我们在这条路上。我们的迫击炮再次开火,炮弹落在我们前方右侧。德军的枪声间歇地响起,好像正在向我们前方右侧移动。我想,那或许是一支巡逻队,正要离开。我不想在这里走得太远,被自己人击中。我们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死一般的寂静简直要将人逼疯。情况还允许我走多远呢?我不想在浓雾中迷路。我口干舌燥,神经紧张,期待有事情发生。
突然,我大惊失色,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我差点撞上两名德军。他们身着灰色制服,一个是上尉,一个是军医。他们就在我前面。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遇上两名全副武装的活生生的德军士兵。他们刚刚从雾中现身,正迎面向我走来。我抬高双手摇了摇。他们看见了,明白自己就站在我的枪口下。
军医举起了双手。上尉的右臂受了伤,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慢慢抬起左臂。我也盯着他。他想说:不要杀我,但他依旧沉默地注视着我。军医腰间别着一把卢格(Luger)手枪。我用举着枪的手指了指它,军医将枪交给了我。我取下上尉身上的瓦尔特(Walther)P38手枪,然后将两支枪全都别进腰间。这名上尉年纪尚轻,轮廓鲜明;军医年纪较大,面貌邋遢,头上戴着钢盔,臂上佩戴着红十字袖章。在这整个过程中,我的两名同伴始终举着来复枪指着两名德军,随时准备射击。
“打死他们。”一位士兵说。
我抬起手说:“我们不是杀人犯,不会打死他们。”
“这个军医携带武器,违反了《日内瓦公约》。我们可以打死他们。”
我转身面对他说:“你对《日内瓦公约》了解些什么?你要是打死他们,我就一枪打爆你的狗头。”我想起来了。他是从联邦监狱征召入伍的,是我排里**补充的人员之一。被征召入伍那天,他们三人还是同住一室的狱友。我对他们都感到头疼。
“你们两个带走军医。”
“怎么处置他?”
“带到谷仓里去,睁大眼睛,也许还有敌军。”
在我低头将来复枪指向路面时,德军上尉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他走在两名步兵身后,我走在他身后。他和我的体格相近,五英尺十英寸高,体重175磅,年龄也与我相仿,二十岁左右。我迫不及待想与他交谈。他一定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些德军为什么在这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的电话和无线电通讯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始终将来复枪抵在上尉的背上,边走边左右观察,谨防德国人随时出现。浓雾中有可能隐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