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罗斯福、玛米·艾森豪威尔、杰奎琳·肯尼迪、芭芭拉·布什、希拉里·克林顿、劳拉·布什、琼·克劳馥、伊丽莎白·泰勒、凯瑟琳·德诺芙、芭芭拉·史翠珊、已故的戴安娜王妃……六任美国第一大人、欧美社交界诸多名流、无数影视巨星都是阿诺德?斯嘉锡的忠实客户与至交,她们都深信,只有斯嘉锡能把她们变成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数十年来,斯嘉锡在给这些最著名的女人设计华服外,还分享了他们最私密的时刻:他见过她们只穿内衣的模样,也知道她们与男人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 除了这些女人的丈夫和情人之外,斯嘉锡是唯一能让她们心甘情愿脱下身上的衣服的男人。
他能令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心情愿脱下身上的衣服,穿上他制作的华服。
第一章 开始
第二章 琼·克劳馥
第三章 纽约女孩
第四章 百老汇女孩
第五章 玛米·艾森豪威尔
第六章 埃莉诺·罗斯福
第七章 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
第八章 非比寻常的社交新星
第九章 芭芭拉·史翠珊
第十章 女修道院长
第十一章 琼·萨瑟兰
第十二章 罗丝·肯尼迪
第十三章 克劳黛·考尔白
第十四章 路易丝·内维尔森
第十五章 伊丽莎白·泰勒
第十六章 好莱坞女孩
第十七章 芭芭拉·布什
第十八章 琼·里弗斯
第十九章 罗斯玛丽·坎兹勒
第二十章 戴安娜王妃
第二十一章 劳拉·布什
第二十二章 希拉里·罗德翰·克林顿
致谢
第一章 开始
根据家人的记忆,我差不多四岁大的时候,剪下了我妈妈一件晚礼服的袖子。我猜,那应该算是我设计师生涯的开端。当然,这件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确实记得其他几件事情,它们带我进了时尚的世界。我清楚地记得,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我热心地告诉妈妈,她不应该把装饰用的栀子花别在肩膀上,别在她的晚装手袋上会好很多,她很高兴地照办。从那时开始,我就在一直告诉女人们该穿什么、怎样穿。
我出生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一个熙熙攘攘的繁华都市,在那里生活了十四年。十四岁时,我和姐姐伊泽贝尔去澳大利亚看望艾达姨妈。伊泽贝尔比我大十五岁,她刚刚结束了不幸的婚姻,在这段漫长的旅程中必须有人陪伴她,这个责任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哥哥,蒙蒂?艾萨克斯,比我大十四岁,当时正在加拿大空军服役。
那时我已经显示出了一个金牛座的孩子通常会有的早熟。按我的年龄来讲,我相当聪明伶俐,对艺术有着特殊的喜好。这可能遗传自我爸爸塞缪尔。艾萨克斯,他年轻的时候学过绘画和钢琴。尽管哪个也没有专业水平,但这两样爱好给他带来了乐趣。
我的祖母生于俄罗斯,后来定居纽约。由于早年守寡,她实在没有能力把家里十一个孩子都拢在一起,所以爸爸和叔叔本被送到了蒙特利尔一个富有的婶祖母家里。我相信二十世纪早期,这种情形在人口众多的大家子里是很平常的事情,在那个时代,一个寡妇是没有办法把每个孩子都留在自己身边的。
我的妈妈,贝茜,出生在蒙特利尔。她的妈妈,我的外祖母,生于罗马尼亚的摩尔达维亚省。很早人们就发现贝茜有一副出众的嗓子,十六岁她去纽约为当时大都会歌剧院的总经理朱利奥。加蒂一卡萨扎试唱。
因为妈妈的天赋,她得以留在纽约学习——她的音域比那时最著名的女高音泰特拉齐妮夫人还要高三个音。
接下来的故事在我外祖母和我爸爸(当时他已经和贝茜订婚)两个人的叙述中都带有一些惊悚色彩。
“我决不允许我如花似玉的十六岁女儿留在那个罪恶的城市里!”外祖母咆哮道。我爸爸则威胁说:“你要不马上回来咱俩的婚事就取消!”
妈妈最终伤心地回来了。不过她还是很快乐地嫁给了我的父亲山姆。后来,在我还留在家中的所有日子里,每个晚上她都给全家人唱上一段优美的歌剧咏叹调。
少年时代我坚持不懈地练习绘画,同时我也很有音乐天赋。十二岁时我就在吉尔伯特与沙利文。所作的轻歌剧《船夫》中担任主角。最令人奇怪的是,我这个小孩子却有着低沉的男中音,好像在我身上青春期很早就结束了。
我讨厌学校,对运动也不感兴趣,却读了很多很多书,我还很喜欢去上为十几岁女孩子开设的家政课。高中时我交了一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叫莱丽斯。但是我们第三次约会时,她爸爸把我拎到一边,问我有什么企图,我立刻逃走了。我在学期中间离开了学校,陪伴伊泽贝尔去澳大利亚,尽管后来在国外我接受了一些私人辅导,但实际上我没有完成高中学业。
在我们走之前,家里为我和姐姐进行了疯狂的购物。我成了全程指导,我告诉父母自己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事实证明我的确有这样的能力。我为这次旅行好好置办了一番行头,其中甚至有专门为坐船准备的衣服,我们要从蒙特利尔秋天的天气跨越到中太平洋的亚热带气候。
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人的眼光来看,我的母亲和姐姐都非常美丽。伊泽贝尔的外表常常被人拿来和那时的电影明星相比,例如海蒂?拉玛和狄安娜?窦萍。我被赋予了实现我的幻想的权力,可以决定我美丽的姐姐该穿些什么。最后我们准备了太多的行李,即使考虑到我们要在那边待上一年之久,也实在是太多了。
我记得那个时代时髦女性们的全套装备中包括帽子、手套和手袋,有时鞋子也要注意搭配。我妈妈认识一个名叫阿尔尚博夫人的法国裁缝,和一个被称为约瑟芬小姐的制帽商。所以我们家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帽子也都是手工制作的。我常常出神地看着阿尔尚博夫人怎么裁剪裙子,看着约瑟芬小姐怎么撑好帽子,系上蝴蝶结,再加一些装饰。从某种程度上说,在裁缝夫人和制帽小姐的膝前,我接受了最早的职业训练。
我爸爸是一个毛皮贸易商。伊泽贝尔有一件灰色的波斯羔羊皮连帽大衣,一套豹皮套装,还有一件银色狐狸皮开口上衣,那个时候这些可是非常时髦的物件。我妈妈有一件貂皮长大衣和一顶貂皮帽子,用来抵御秋天的寒气。这些东西无比鲜明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很明显,它们激发了我对皮草设计的迷恋,其影响力持续到现在。
我们开始了澳大利亚之旅,伊泽贝尔和我乘火车离开了蒙特利尔,先去拜访一位住在多伦多的姨妈。离开家乡是上帝赐给我的福祉,我看见了广袤的新世界,并更好地了解了我自己和我沿途遇见的人们。的确,没有什么能比旅行更能开阔我们的眼界。从多伦多出发,伊泽贝尔和我又来到了旧金山,在那里我们登上了开往澳大利亚的轮船。你无法想象这一切让一个敏感的少年多么兴奋——我们居然绕了半个地球!
艾达姨妈嫁给了一位来自英格兰萨松家族的哲学家,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非常期待我们的到来。尽管她并不美丽,但是有着天生的良好品位。艾达和她第一任丈夫艾瑞尔偶尔会住在蒙特利尔,大多数时候则周游世界。他们两个都是坚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二三十年代里为了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一个犹太国家而不懈努力。当她结束了在欧洲的旅居回到家中的时候,她的大箱子里必然装满了漂亮衣服。她经常穿的是夏帕瑞丽、维奥内和夏奈尔的衣服。当那些不可思议的行李在我眼前打开的时候,我感觉就像《一千零一夜》一样神奇。我的姨妈总是带着美丽的衣服从遥远的地方回来,它在我的童年里不断加深着我对于女人的精美服饰的兴趣与幻想。
艾达的第一任丈夫很早就去世了。直到四十年代,她在澳大利亚的演讲期间遇到了塞缪尔?温,才再次结婚。塞缪尔从事高级葡萄酒和蒸馏酒贸易,在阿德莱德有一座美丽的葡萄园,同时也是一位狂热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他们住在墨尔本最奢华地段一座精致的都铎式房子里,拥有一处美得惊人的花园,种满了高大的山茶树、夹竹桃和甜美芬芳的茉莉花,还有一大片艳丽的东方罂粟,栽种在艾达从中国带回来的大碗里。艾达姨妈认识很多世界著名的领导人,像圣雄甘地和戈尔达?梅厄。后者是她非常亲密的朋友。在旅行中她搜罗了各式各样的异教徒长袍、纱丽和精美的绣花束腰长袍。当我来到墨尔本的时候,我发现这些和她的欧洲时装一样都是她日常装束的一部分。我相信我对纱丽和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布料的偏好最早就是在和我这位时髦姨妈一起住时开始萌芽的。
温一家是墨尔本最著名的犹太家庭之一,所有经过这里的名人都会来这所房子里吃晚餐。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世界闻名的小提琴家耶胡迪`梅纽因。和他美丽的妹妹赫弗齐芭——她是钢琴演奏家——来拜访过我们。梅纽因一家来吃晚餐的第二天,我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看见这位著名的小提琴家向我走来。我局促不安地试图避开他,但是他停下来对我说:“你好,阿诺德。”我们交谈了一会儿。我回到家把刚才的事儿告诉艾达,大大表达了一番我对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会停下来和我这个十几岁少年说话的惊奇。我的姨妈微笑着说:“你要知道,阿诺德,你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孩子,在你的一生中人们都会对你另眼看待的。”在那一瞬间,艾达给了我前进的勇气和自信。
我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生活了大约一年,然后,经过慎重的讨论,艾达和我都认为我应该回到蒙特利尔上设计学校,努力做一名服装设计师。蒙特利尔向来为拥有像考特诺尔一开普尼(Cotnoir-Capponi)这样著名的设计学校而自豪。这所学校由一位曾经长期在巴黎学习和工作的意大利女士开办。我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满满一教室女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子而苦恼——事实上,我都被我的同学宠坏了!课程非常紧张,我喜欢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钟。我学会了缝纫、装饰,学会了按照纸板模型剪裁服装,我发现我对这些课程表现出了极大的天赋。我的老师那时说:“你有一双金子做的手,如果你坚持不懈,你肯定会在时尚界取得成功。”
这所学校是著名的巴黎时装业公会学校的分支机构。仅仅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我就在蒙特利尔结束了原本需要三年才能完成的课程。我决定剩下的一年要在巴黎时装业公会学校度过。于是,那时还非常年轻的我出发前往这所杰出的学校,开始了人生中一个崭新的阶段。
我很高兴可以独自生活,并迅速发现了巴黎的迷人之处。我生在蒙特利尔,从小就讲法语,在墨尔本我还有一个法国家庭女教师,她在发音问题上非常严格,要求我必须发好卷舌“r”以及其他的特殊发音。所以,我的法语非常流畅,但是完全没有语法的概念。
正如你将在下文所读到的那样,1953年我来到纽约,我的生活又掀开了崭新一页。然而,在你了解我经历过的精彩人生和我遇到过的杰出女性之前,我想你应该首先知道的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一个能够与这些著名的、富有的而且通常都被娇宠坏的女人相处的人,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