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术文化名著文库——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李守常史学要论朱希祖中国史学通论
定 价:48 元
- 作者:朱希祖
- 出版时间:2013/3/1
- ISBN:9787206083259
- 出 版 社:吉林人民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K092
- 页码:387
- 纸张:胶版纸
- 版次:1
- 开本:16K
“中国学术文化名著文库”精选此时大师名家之有关学术文化经典著作,以期对20世纪以来的中国学术文化做一系统整理。
这本《中国学术文化名著文库: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 李守常史学要论 朱希》是其中一册。
《中国学术文化名著文库: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 李守常史学要论 朱希》收录了《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李守常史学要论》;《朱希祖中国史学通论》三册内容。
傅斯年(1896—1950),字孟真,山东省聊城人,生于儒学世家。他早年就读于北京大学,师从刘师培、黄侃等国学大师,后到英德留学,回国后一直在教育与研究部门任职。他学识渊博,贯通中西,在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与学校教育等方面均获得了显著成就,一生著述颇丰。他是我国近现代之交,在新旧文化、中西文化碰撞中涌现出的一位著名学者、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
朱希祖(1879~1944),一代史学大家、南明史研究权威,他既继承了老师章太炎的治史精华,又对西洋史学理论宽容地吸收,既重视历史史实的考据,又强调历史哲学的重要,这在新史学的建设中,就方法论而言,代表了一种正确的治学方向,在中国史学史的早期研究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李守常(大钊)(1889~1927),字守常,河北乐亭人。中国共产主义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在中国共产主义运动和民族解放事业中占有崇高的历史地位。他既是中国共产党早期卓越的领导人.又是勇于开拓、学识渊博的著名学者。
傅斯年史学方法导论
李守常史学要论
朱希祖中国史学通论
在中国详述比较史料的最早一部书,是《通鉴考异》。这是司马君实领导着刘敛、刘恕、范祖禹诸人做的。这里边可以看出史学方法的成熟和整理史料的标准。在西洋则这方法的成熟后了好几百年;到十七八世纪,这方法才算有自觉的完成了。
史学便是史料学:这话是我们讲这一课的中央题目。史料学便是比较方法之应用:这话是我们讨论这一篇的主旨。但史料是不同的,有来源的不同,有先后的不同,有价值的不同,有一切花样的不同。比较方法之使用,每每是“因时制宜”的。处理每一历史的事件,每每取用一种特别的手段,这手段在宗旨上诚然不过是比较,在迎合事体上却是甲不能转到乙,乙不能转到丙,丙不能转到丁……徒然高揭“史学的方法是以科学的比较为手段,去处理不同的记载”一个口号,仍不过是“托诸空言”;何如“见诸实事之深切著明”呢?所以我们把这一篇讨论分做几节,为每节举一个或若干个的实例,以见整理史料在实施上的意义。
史料在一种意义上大致可以分做两类:一、直接的史料;二、间接的史料。凡是未经中间人手修改或省略或转写的,是直接的史料;凡是已经中间人手修改或省略或转写的,是间接的史料。《周书》是间接的材料,毛公鼎则是直接的;《世本》是间接的材料(今已佚),卜辞则是直接的;《明史》是间接的材料,明档案则是直接的。以此类推。有些间接的材料和直接的差不多,例如《史记》所记秦刻石;有些便和直接的材料成极端的相反,例如《左传》、《国语》中所载的那些语来语去。自然,直接的材料是比较最可信的,间接材料因转手的缘故容易被人更改或加减;但有时某一种直接的材料也许是孤立的,是例外的,而有时间接的材料反是前人精密归纳直接材料而得的:这个都不能一概论断,要随时随地的分别着看。
直接史料的出处大致有二:一、地下;二、古公廨、古庙宇及世家之所藏。不是一切东西都可在地下保存的,而文字所凭的材料,在后来的,几乎全不能在地下保存。如纸如帛。在早年的幸而所凭藉者是骨,是金,是石,是陶,是泥;其是竹木的,只听见说在干燥的西域保存着,在中国北方的天气,已经很不适于保存这些东西于地下。至于世家,中国因为久不是封建的国家,所以是很少的,公廨庙宇是历经兵火匪劫的。所以敦煌的巨藏有一不有二,汲冢的故事一见不再见。竹书一类的东西,我也曾对之“寤寐思服”,梦想洛阳周冢,临淄齐冢,安知不如魏安僖王冢?不过洛阳陵墓已为官匪合作所盗尽,临淄滨海,气候较湿,这些梦想未必能实现于百一罢?直接材料的来源有些限制,所以每有偏重的现象。如殷卜辞所纪“在祀与戎”,而无政事。周金文偏记光宠,少记事迹。敦煌卷子少有全书。(其实敦煌卷子只可说是早年的间接材料,不得谓为直接材料。)明清内阁大库档案,都是些“断烂朝报”。若是我们不先对于间接材料有一番细工夫,这些直接材料之意义和位置,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则无从使用。所以玩古董的那么多,发明古史的何以那么少呢?写钟鼎的那么多,能借殷周文字以补证经传的何以只有许瀚、吴大潋、孙诒让、王国维几个人呢?何以翁方纲、罗振玉一般人都不能呢?(《殷虚书契考释》一书,原是王国维作的,不是罗振玉的)珍藏唐写本的那么多,能知各种写本的互相位置者何以那么少呢?直接材料每每残缺,每每偏于小事,不靠较为普遍、略具系统的间接材料先作说明,何从了解这一件直接材料?所以持区区的金文,而不熟读经传的人,只能去做刻图章的匠人;明知《说文》有无穷的毛病,无限的错误,然而丢了他,金文更讲不通。
以上说直接材料的了解,靠间接材料做个预备,做个轮廓,做个界落。然而直接材料虽然不比间接材料全得多,却比间接材料正确得多。一件事经过三个人的口传便成谣言,我们现在看报纸的记载,竞那么靠不住。则时经百千年,辗转经若干人手的记载,假定中间人并无成见,并无恶意,已可使这材料全变一翻面目;何况人人免不了他自己时代的精神:即免不了他不自觉而实在深远的改动。一旦得到一个可信的材料,自然应该拿他去校正间接史料。间接史料的错误,靠他更正:间接史料的不足,靠他弥补;间接史料的错乱,靠他整齐;间接史料因经中间人手而成之灰沉沉样,靠他改给一个活泼泼的生气象。我们要能得到前人所得不到的史料,然后可以超越前人;我们要能使用新得材料于遗传材料上,然后可以超越同见这材料的同时人。那么以下两条路是不好走的:
一、只去玩弄直接材料,而不能把他应用到流传的材料中。例如玩古董的,刻图章的。
二、对新发见之直接材料深固闭拒的,例如根据秦人小篆,兼以汉儒所新造字,而高谈文始,同时说殷虚文字是刘铁云假造的章太炎。
标举三例,以见直接间接史料之互相为用。
例一王国维君《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
王静安君所作《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两篇(《观堂集林》卷九),实在是近年汉学中最大的贡献之一。原文太长,现在只节录前篇的“王亥”、“王恒”、“上甲”三节,下篇的“商先王世数”一节,以见其方法。其实这个著作是不能割裂的,读者仍当取原书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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