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部将1840-1949年一百余年中,散见于各种期刊杂志、报纸文摘、回忆录及各类政府公报中有关蒙古的中文文献进行分类编辑而成的史料丛书。经济卷是其中一部分。共收录文献1500余篇。内容包括蒙地农业、林业、牧业、渔业、副业、工矿业(毛织、皮革、酿酒、面粉,金、银、铁、盐碱、石棉)、商业、贸易、财政金融、人口、屯垦、移民、救灾等经济概况,各级地方当局关于经济发展的计划、报告、方案、条例、章程、办法,列强的经济侵略,人民生活状况,各项经济调查统计图表,各界人士关于发展蒙地经济的构想和建议等等。全书共19册?
《近代蒙古文献大系》(以下简称《大系》)是一部将1833-1949年百余年中,散见于各种期刊杂志、报纸文摘、回忆录,及各类公报中,关于蒙古的中文文献,进行分类编辑整理而成的史料集成,旨在全面系统地汇总近代蒙古文献,为研究近代蒙古历史提供可用的史料。
这里的“蒙古”一词,含义有二。一为地理含义的蒙古,即指蒙古高原。蒙古高原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自古就是多民族共同生活的家园。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回纥、契丹、蒙古、女真、满、回、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等民族,均曾在此生息繁衍。二为民族含义的蒙古族。蒙古族居住和活动的区域,遍布于我国北部的内蒙古、黑龙江、吉林、辽宁、河北、陕西、宁夏、甘肃、青海、新疆等省区,及今蒙古国的广大地区。
自元至清,蒙古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区域性问题,而是关系到中国乃至世界的全局性问题,是中国北部边疆最为重要的问题之一。鸦片战争以后,中华民族饱受内忧外患之苦,蒙古亦不例外,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为挽救危亡,包括蒙古民族在内的中华民族作了种种努力。本民族的自救尝试、帝国主义势力的侵略与宰割、内地移民的大量涌入,三者共同作用于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使得该地区的社会结构、阶级关系、行政建制、经济文化、社会面貌等,都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这种急剧的变化,自然引得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向这里,各方出于不同的目的,对蒙古的关注和研究空前增加,这就为今天的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史料。
道、咸以降,清政府与俄国勘界立约之事,时常发生。清廷使臣不谙边务,不明界域,交涉中每每失地,动辄千里。激于此,部分学者开始了对边疆史地的研究,产生了诸如《蒙古游牧记》、《蒙古志》、《朔方备乘》、《藩部要略》等著作。但其研究均以西部舆地为主,旨趣皆在讲求中俄边界交涉沿革,冀以挽救时艰,且由于体例的限制,涉及社会生活等领域的篇幅不多。
20世纪以来,特别是辛亥革命后,随着民族危机的加深,国人对蒙古地区的研究活动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例如:
翻译外国文章。主要是将日本、俄国早期的关于蒙古的调查文章,翻译而揭载于报刊之上。
成立研究组织。赵守钰在重庆,马鹤天在榆林,顾颉刚在成都,分别成立了边疆学会,均以促进民族团结、考察边疆情形、研究建设方案为宗旨。
开展实地调查。政府部门、社会团体、民间组织、机构,以及名人学者等,纷纷前往,并撰写和出版了大量调查报告、考察日记、访古实录等。
创办刊物。内蒙地区仅在1928至1937年的短短9年时间内,就有约90种期刊问世。
京、津、平、沪等地创办的边疆期刊,更是不胜枚举。
俄国很早就开始了对蒙古地区的研究。俄国政府不惜耗费巨资,数次派探险队深入蒙古地区进行实地调查,搜集了大量资料。
日俄战争后,日本在中国构建了庞大的谍报机关网,用以收集情报。其间谍组织,遍布山海关、张家口、多伦、百灵庙、归绥、包头、额济纳旗,及凉州、西宁等处。日本政府还在东京外国语学校开设蒙古语文班,培养精通蒙古语文的人员,以作侵略的工具。所训练的“蒙古通”,不断出入蒙古地区,平日旅行、调查、测量工作极为紧张。“常见日人乘坐汽车,出入蒙古草地,只凭地图与指南针,在此茫茫草海中,未尝下车一询土人,丝毫均未错误。”
通过这些活动,日、俄等帝国主义势力对蒙古地区的了解,令国人自叹弗如。有人感慨:“蒙汉本是一家人,我们一向的漠视这一家人,彼此不能了解的地方已很多,我们研究蒙古问题,反要在日文书籍中找材料。”“一望近数十年来帝国主义者的调查工作和出版工作,好像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真使得我们又痛恨又惭愧。”
当时的报刊上,也登载了一些欧美人士对蒙古问题的评论和观感。
由以上所述,可知《大系》的文献来源,很是广泛。这些文献的体裁,有论述文、社论、论战、史抄、消息、报导、报告、通讯、调查、考察、旅行记、探险记、访谈、电文、计划、大纲、译文、日记、演讲、讲议、年鉴、诗歌、小说、散文、歌曲等,十分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