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人类历史中,没有哪件事比死亡更古老、更神秘、更无解。它变幻莫测,蛰伏在美好生活的阴影之中。我们对其讳莫如深,仿佛只是触及一鳞半爪,都足以让它从黑暗中暴起伤人。可死亡从来不应是未知的,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进步,我们对死亡的疑问越来越多:生命为何有限?生死如何界定?死亡能否逆转?怎样超越死亡?我们是否拥有死亡权?安乐死何去何从?照护为何成为重负?如何商讨临终?谁才是有权拔下插头的那个人?网络社交怎样影响死亡……这些谜团困扰着每一个人,更在不经意间操控着人生决策,而你却对这一切懵懂无知。为此,瓦莱奇博士开启了一场消除未知、恐惧与焦虑的谈话,以亲身临床救治经历结合医学、进化学、社会学、法学、伦理学、认知心理学、历史学等诸多学科观点,深入根源,直面“禁忌”话题,详述人类在死亡相关议题研究方面的点滴变化与前端进展。对于我们人生最后一段路的样貌如何被各种风潮和事件改变,这本书极尽所能提供了扎实、丰富、可靠的回答。
致 谢
当时,我站在一间病房里,病人躺在床上,身边围着家属。虽然我是房间里最年轻的人,但每个人都来向我寻求答案。仿佛他们正在一间餐厅里,看不懂菜谱,也从未尝过这些菜式。他们对于生命的认识远超于我,却对死亡知之甚少。这就是我想写这本书的原因:为了他们,也为了无数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与我相连的人们。这本书是为我自己而写,也是为其他医务工作者而写,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帮助他人。
在写这本书时,我正在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工作。在这里,我得到了许多启发, 也是在这里, 我才了解到如何提供人道主义的治疗,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承蒙爱琳·雷诺兹(Eileen Reynolds)的信任,我得以参与美国最负盛名的培训项目,被选为凯瑟琳·斯旺·金斯伯格人道主义医学研究员。该研究基金是为纪念一位出色的外科医生——凯瑟琳·斯旺·金斯伯格(Katherine Swan Ginsburg)而设立的。34岁时,凯瑟琳因宫颈癌逝世,尽管她的一生十分短暂,但我从其中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她可贵的精神正通过这个项目延续下去。
也正是在写书期间, 我开始定期为《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供稿,编辑托比·比拉诺瓦(Toby Bilanow)和克雷·莱森(Clay Risen)常指点我,帮助我提高写作水平,并带我结识了一批十分令人惊喜的读者。做事需要竭尽全力,这与医学中我们强调的精神别无二致,写书也不例外。我将写书的想法告诉妻子时,她起初很是怀疑。一边是紧张的培训项目,一边是忙碌的研究,还要写一本书,这是不是有些太耗费精力了。但是在我完成这些文字和故事时,她既给了我时间,也给了我前进的信心。下班后,一回到我们在波士顿的小家,我就开始在我们二人的餐桌上伏案写作。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些文字、这些页码、这些章节,也就不会有这本书。
完稿后,我找到了一位愿意给新人作家机会的代理人。通过此前的作品,我联系到了唐·费尔(Don Fehr),尽管我们素未谋面,但他在短短一天内就给了我回信。
圣马丁出版社的编辑达妮埃拉· 拉普(Daniela Rapp)是个再好不过的搭档,她本人为这些故事付出了许多心血,对我而言意义重大。在我还没为找出版公司犯愁时,唐·费尔就极有远见地告诉我,达妮埃拉是个出色的编辑。圣马丁出版社的专业团队使得出书的整个流程高效而愉悦。此外,我还要向阅读并倾情推荐这本书的作家表示感谢。
在波士顿完成这本书时,我的新“家”——位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的杜克大学,对我的写作鼎力相助。在这里,我充分感受到了美国南方的热情好客,无论是心内科、医学部,还是通讯部的所有人。
然而,以上列举的只是对本书做出贡献的其中一小部分人,是更多的人帮助我将某天在医院里闪过的一个念头成全为一本书,希望这本书能够叙述出我们这个时代中最重要的故事之一。
海德·瓦莱奇
海德·瓦莱奇(Haider Warraich)
美国心脏病学会青年研究者奖得主。2009年毕业于巴基斯坦一所当地医学院,后前往哈佛医学院的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接受住院医师训练。现为哈佛医学院助理教授、杜克大学医疗中心心脏科医师,定期为《纽约时报》《大西洋杂志》《华尔街日报》《卫报》《洛杉矶时报》等报刊撰稿,讨论范畴横跨医疗保健、卫生政策与医患互动。
作为一名临床医生、作家和研究人员,海德·瓦莱奇多次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和《美国医学会杂志》等SCI期刊发表论文,并于2019年出版广受好评的《心脏的状态》(State of the Heart)一书。
第1章 细胞如何死亡
第2章 生命(和死亡)如何得以延长
第3章 死亡现存何处
第4章 我们如何学会放弃抢救
第5章 死亡如何被重新定义
第6章 心脏何时停止跳动
第7章 何时超越死亡
第8章 护理何时成了一种负担
第9章 如何商讨死亡
第10章 家庭因何崩溃
第11 章 何时渴望死亡
第12章 何时终止治疗
第13章 何时分享死亡
致 谢
注 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