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微·“俾斯麦的使团”:德国军事教官在中国(1884~1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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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从两个方面来考察一个由30名退役德国军官和军士构成的团体,他们是在1884~1885年中法战争期间来中国担任军事教官的。一方面是厘清他们的出身、脱离普鲁士军队的原因、适应中国生活的对策、结束中国工作之后的生活道路以及他们各自对中国的认识;另一方面讨论德国教官在中国的工作条件、中国雇主对其职员的要求和中国舆论对他们的感知、德国外交官在现场的作用以及知识和技术传输的条件和成果。除引言和结论,全书共分八章。
近代中国大规模聘用德国军事教官的滥觞北洋军阀集团的孕育段祺瑞的德国老师在华故事
中文版自序我于2017年来到莱比锡大学任教。这个大学在19世纪末经历过史学方法的一场大论战。当时争论的,是人物和政治驱动历史,还是社会文化规律驱动历史的问题。结果,主张文化史和比较史的史学家卡尔兰普雷希特(Karl Lamprecht)尽管成功地建立起文化史及普遍史研究所,但是总的来说他并没有能够说服大多数德国史学家。只是在二战后法国年鉴学派的影响下,所谓的伟人史观才慢慢退出史学主流。后来又有了文化转向、语言转向、批评东方主义、后殖民主义理论等史学潮流,对史学的范围、内容和宗旨带来了很多改进。我的这本书是20年前写的,也是我出版的本书,对那些史学理论课题都没有进行彻底的讨论。20年后回顾,可以说这本书属于微观历史,史多论少,又不是伟人史(研究对象是小人物),又不是社会文化史(研究的对象并不是民众),甚至显得有一点不伦不类(有人这样批评过)。但史料考证工作还是做得比较踏实,德文、中文档案资料搜罗得比较广泛(当时也还没有今天那么多数字化史料),还称得上是还原历史案例比较成功的一本书吧。不过,一本书也脱离不开它的学术环境,所以在这里恐怕要补充几句。现在大多数史学家把历史从其后果写起。德意志帝国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中叶所扮演的历史作用确实不能让后人自豪,其劣迹现在一一被国内外学者揭发出来。但是1870年以后的德国是一个新兴国家,从工业革命到殖民地扩展,德国都是后起者。那么,一个新兴国家发展成帝国主义列强之一,再当殖民者,非法抢占殖民地,这是不是必然的趋势?而个人,尤其是小人物在这个趋势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后来被殖民的社会有没有能力抵抗外国的侵略?我的书里头对这些问题恐怕都没有很完整的答案。后来比较德国在世界各地的殖民主义活动的乔治施泰因梅茨(George Steinmetz) 就充分说明,德意志帝国对不同地区的不同对待,与其对该地区的前殖......
白莎(Elisabeth Kaske)海德堡大学博士,现任莱比锡大学教授,主要研究中国近代史、中德关系史,著有 The Politics of Language in Chinese Education, 18951919 (Leiden: Brill, 2008);Georg Baur: China um 1900: Aufzeichnungen eines Krupp-Direktors (Weimar: B?hlau, 2005)。
译者:孙立新,海德堡大学博士,现任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德关系,著有《近代中德关系史论》《德国通史 第2卷》,译有《在模范殖民地胶州湾的统治与抵抗:1897~1914年中国与德国的相互作用》。顾年茂,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方向为德国史。
致谢辞/1引言:文化传输的步卒/3章军事顾问团的成型/14一李鸿章与1884年以前的德国军事教官/14二李凤苞及其使团/30第二章19世纪的幸运骑士/48一闯入中国/49二天津的幻灭/62第三章昂贵的训练师:德国教官与中国军队/79一雇佣军与教官:中国北方的军队状况/79二充满自信的指挥官周盛传/87三蒙古马与效仿西方模式的困难/98第四章海军将军式百龄与中国舰队/110一从海军少校到总兵:式百龄在中国的职业生涯/111二式百龄和远征台湾的失败/114三从总兵到平民:解雇式百龄/125第五章面包师将军:李宝少校与天津武备学堂/137一李宝少校与天津武备学堂的创办/138二外交攻势:巴兰德反对李宝和穆麟德/156三艰难的重新开始:1887~1889年的天津武备学堂/172四余波:李宝与1889年的武备学堂危机/184第六章快乐的鱼雷:马驷其人其事/199一马驷与中国南方使团/199二黄埔水鱼雷局/209三妥协的艺术/214第七章客籍劳工:外国人在中国的从业活动/227一一个中国人的批评意见和军事使团的问题/228二合同和勋章:为外国人设置的聘用机制/252第八章远离中国:30位原教官的宿命/272一归家者/273二从在华德国专家到德国的中国通/277三德国教官的中国观/292结论:永久的痕迹/304征引文献/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