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园林甲天下。喜欢苏州也喜欢苏州园林,徜徉在园林的亭台楼阁、花前月下,我时常会想,如此美丽的园林,历史上的主人有哪些?又有些什么样的人在园林里做了些什么?
偶然写了几篇与园林人物有关的文章,写得多了,便突发奇想,想写一本园林人物传记。确实,有关园林的著作、文章很多,但主要涉及园林里人物的,却很少,我撰写园林人物传记,目的有二:一是希望我们不要忘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恩德。园林的历代主人和继任者,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商缙绅,都为苏州园林历史做出了贡献。本传记算是拾遗补阙,为喜欢园林的人讲些故事吧;二是留点历史资料。苏州园林人物,有的是中国历史上的名人,但大多数并不出名,有关他们的事迹散见于各类地方历史文献之中。笔者有点杞人忧天,生怕时间长了,这些人和事就会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笔者把它们从故纸堆中发掘出来并稍加整理,便于对园林人物有兴趣的爱好者、研究者查询、考证,权当做一个资料来源吧!
为了让本传记的资料性特征突出一些,笔者尽量查阅能够找到的相关资料,其中有苏园林档案馆的各园林志,李峰、汤钰林编著的《苏州历代人物大辞典》,张学群的《苏州名门望族》等,在此向所有的作者表示诚挚的谢意。
笔者借鉴查阅的古代和近代文献包括:苏州府、县地方志,明代徐树丕的《识小录》,清代钱泳的《履园丛话》,李伯元的《南亭笔记》,钱思元、孙佩的《吴门补乘》,王士祺的《池北偶语》,余金的《熙朝新语》,汪堃的《盾鼻随闻录》,顾文彬的《过云楼家书》《过云楼日记》等,张謇的《张謇日记》,包天笑的《钏影楼回忆录》等,因篇幅有限,无法一一记述,这些作者都已作古,谨在此向他们致敬!
在努力做到让本传记可读性强的同时,也兼顾史实的可追溯性,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标出引用史实的出处。囿于笔者学识和材料的缺失,本传记中许多人物写得并不够丰满,不能不说是遗憾。笔者期望本传记能抛砖引玉,让更多识之士关注苏州园林里的人和事。
拙作涉及的园林有苏州市区的拙政园、留园、狮子林、网师园、沧浪亭、耦园、怡园、环秀山庄、艺圃、可园、北半园、听枫园、曲园、五峰园;木渎古镇的羡园、天平山庄、榜眼府、饮虹山房等。涉及人物近七十人,这些人物身份迥异,但都和相关园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以中国“第一私家园林”拙政园为例,所列人物有十余个:明代退休官员王献臣是拙政园的创建者;王献臣死后,拙政园东部建了归田园居,主人是明代刑部侍郎王心一;清初,拙政园归了女诗人徐灿,名妓柳如是和她的诗人兼学者丈夫钱谦益是拙政园里的房客;在之后吴三桂女婿王永宁成了拙政园的新主人;王永宁暴病而亡后,拙政园先后分裂成复园、吴园和书园,其主人分别是蒋粲、吴璥和叶士宽;太平天国时,拙政园成了忠王府,李秀成在此运筹帷幄,撑起了太平天国半边天;李秀成败亡后,拙政园成了清廷官产,状元、江苏巡抚张之万花了五千两白银将拙政园变成了八旗奉直会馆;到了晚清,大盐商张履谦成了拙政园主人,改名为补园。
昆曲名家俞振飞从小寄住在补园,跟着他老爸俞粟庐学戏,成为一代昆曲大师。笔者初时写作只当是退休后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岂料动笔之后,面对着众多的人物和卷帙浩繁的历史资料,方知笔耕之艰难;儿子杨柏不忍老父年老体衰过于疲惫,且是重病康复之余,遂用工余时间,参与搜集资料、撰写和修改。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历经三载,拙作终于定稿。
完稿之际,百感交集,其中甜酸苦辣,可谓应有尽有,难以为外人道也。感谢所有支持我们写作此书的亲友、同事、同学,特将此书献给你们。
横山居士
庚子年春于苏州横山蜗居
杨民,1952年出生,苏州人,大学文化,苏州市级机关退休公务员,苏州地方历史人物研究爱好者。著有平江路历史文化街区人物传《远去的背影》等著作。
杨柏,1979年出生,苏州人,法学硕士,苏州市级机关公务员,本书第一作者杨民之子,同样是吴文化研究的爱好者,曾在苏州报刊发表若干相关文章。
拙政园
拙政园的缔造者——王献臣 /??002
归田园居主人王心一 /??012
拙政园里忆徐灿 /??019
柳如是一生的爱恨情仇 /??027
吴三桂女婿王永宁与拙政园 /??036
复园主人蒋粲 /??047
吴璥与吴园 /??055
叶士宽的家:书香满园 /??062
忠王李秀成和忠王府拙政园 /??067
状元张之万与苏州奉直八旗会馆 /??080
补园主人张履谦 /??093
俞振飞:补园里成长的戏剧艺术家 /??102
留 园
“留园第一人”徐泰时 /??118
寒碧山庄(刘园)主人刘恕 /??129
留园主人盛康 /??138
沧浪亭
苏舜钦——四万钱买了沧浪亭 /??156
章惇:千年的功过谁与评说? /??165
韩世忠与韩园 /??178
沧浪亭和落马的吴存礼 /??187
宋荦:为苏州留下了三件宝 /??190
沧浪之水濯吾心——陶澍小记 /??198
清客梁章钜是怎样造就的? /??207
颜文樑与沧浪亭苏州美专 /??221
网师园
万卷堂与史正志 /??230
网师园首任主人宋宗元 /??238
网师园布衣主人瞿兆骙 / 244
苏邻小筑主人李鸿裔 /??247
晚清网师园主人达桂 /??256
民国初年网师园主人张锡銮 /??262
张善孖、张大千昆仲与网师园 /??267
半生为文、半生为官的叶恭绰 /??276
民国十全老人何澄 /??281
狮子林
黄氏父子与狮子林 /??288
革命绅商李平书与狮子林 /??295
贝润生与狮子林、承训义庄 /??302
耦 园
涉园主人陆锦 /??308
耦园佳偶沈秉成、严永华夫妇 /??313
耦园二代主人沈瑞琳、沈瑞麟 /??319
杨荫榆和耦园、女子二乐学术研究社 /??323
耦园与民族资本家刘国钧、陶叔南 /??331
环秀山庄
状元宰相申时行和环秀山庄 /??338
蒋楫的家:求自楼和飞雪泉 /??349
适园主人毕沅传 /??353
两个艺术家??一座名假山——孙均、戈裕良小传 /??361
吴趋汪氏家族和环秀山庄 /??369
怡园、听枫园、曲园、北半园、五峰园
怡园和过云楼主人顾文彬 /??380
曲园和曲园居士俞樾 /??405
沈世奕、周明德、陆同寿——北半园历史上的主人 /??421
五峰园和杨成及其子孙 /??430
艺 圃
袁祖庚与醉颖堂 /??438
状元文震孟与药圃 /??442
姜埰与敬亭山房艺圃 /??449
可 园
叶昌炽:穷且弥坚的学者人生 /??458
可园与张默君 /??473
木渎古镇园林
红叶辉映下的爱情——范允临、徐媛的故事 /??482
竹啸轩主人、百岁诗翁沈德潜 /??489
我自芬芳——冯桂芬小传 /??505
一代针神沈寿 /??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