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是二十世纪公认的小说大师纳博科夫长篇小说代表作,讲述一个天才少年由于长期沉溺于棋局而逐渐精神失常的故事,激情、迷醉、疯狂和陨落是贯穿整部小说的旋律。主人公卢仁小时候是个不引人注目、性格孤僻忧郁的孩子,现实生活总是让他感到焦虑,于是他把象棋作为逃避现实生活的避难所。事实证明,他是个象棋天才,并一跃成为象棋大师。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棋局渐渐取代了他的现实生活,真实的生活反而成了梦境。纳博科夫在这部早年作品中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以解剖学般的精准笔法勾勒出天才光环背后的隐秘角落。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
“这种爱注定是毁灭性的。”
★ 《洛丽塔》作者,小说大师纳博科夫长篇代表作
★ 一个象棋天才的激情、迷醉、疯狂和陨落
★ 以解剖刀般的精准笔法书写天才少年背后的隐秘角落
作为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作品对英文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纳博科夫精选集II”精选五部纳博科夫代表作,其中不乏市面上难以寻见、读者翘首以盼的期待之书。
五部作品都是纳博科夫的早年创作,从中可以看到一个文字炼金术士的成长:处女作《玛丽》怀念故国与初恋;《防守》以解剖刀般的精准描绘一位疯狂的象棋天才;《眼睛》用“间谍”题材挑战小说技法;《绝望》则玩转“元小说”,主人公颇有后期《洛丽塔》中亨伯特的影子;《斩首之邀》是一部光怪陆离的超现实黑色寓言。透过跨越十年的五部杰作,可以看到年轻的纳博科夫如何进行“风格练习”和写作探索,从早年天然敏锐的感受力和细腻的书写,到后期对结构与文体的自如掌控,逐渐构建出独一无二的小说宇宙。
《防守》是纳博科夫长篇小说代表作,讲述一个天才少年由于长期沉溺于棋局而逐渐精神失常的故事,激情、迷醉、疯狂和陨落是贯穿整部小说的旋律。主人公卢仁小时候是个不引人注目、性格孤僻忧郁的孩子,现实生活总是让他感到焦虑,于是他把象棋作为逃避现实生活的避难所。事实证明,他是个象棋天才,并一跃成为象棋大师。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棋局渐渐取代了他的现实生活,真实的生活反而成了梦境。纳博科夫在这部早年作品中倾注了巨大的热情,勾勒出天才光环背后的隐秘角落。
欢迎来到纳博科夫的小说世界。如果文字能唤起至纯的感官享受,那么舍此无它。
前言
这部小说的俄文书名是Zashchita Luzhina,意思是“卢仁防守”,指的是国际象棋中的一种防守技巧,这种技巧可以说是我在这部小说中创造的主人公卢仁大师发明的。卢仁这个名字的发音,如果把“u”拖长一些发成“oo”,就和“illusion”一词同韵。早在一九二九年春,我就开始写这部小说了。当时我在法国东比利牛斯省的一个温泉小镇勒布鲁疗养,常在那一带捕捉蝴蝶。同年在柏林完成创作。当时的情景我记得特别清晰,长满荆豆和冬青的山间有一块斜面岩石,这部小说的主题构思最初就是在那儿形成的。假如当时认真地多想想的话,说不定会有进一步的奇思妙想。
Zashchita Luzhina刊登在俄文流亡者季刊《现代纪事》(巴黎)上,用的是我的笔名“弗??西林”,之后立即由流亡者主办的斯洛弗出版社出版(柏林,一九三○年)。纸面平装本,二百三十四页,长二十一厘米,宽十四厘米,纯黑色的护封,烫金书名。这个版本现在很难见到,可能会越来越少。
可怜的卢仁不得不等待三十五年才出了一个英文本。不错,三十年代后期有个美国出版商对该书表示过兴趣,刮了一阵要出英文本的风。但是后来证明,这位出版商原是那种梦想控制作家艺术灵感的人。他建议我用音乐取代象棋,把卢仁写成一个发狂的小提琴家,这样我们短暂的合作也就草草收场了。
今天重读这部小说,重温其故事情节,我颇有点安德森[注:Karl Ernst Adolf Anderssen (1818—1879),德国著名国际象棋棋手,号称无冕之王。一八五一年在伦敦执白对莱昂内尔??基耶塞里茨基,中局连弃双车取胜,后世将此局誉为“安德森的不朽之局”。基耶塞里茨基(Lionel Adalhert Bagration Felix Kieseritsky, 1806—1853)为爱沙尼亚著名国际象棋棋手,一八三九年赴法国教授象棋并以下收费棋谋生。]回顾他那盘得意棋局的感觉。他向时运不济而又高傲的基耶塞里茨基连弃双车,基耶塞里茨基在后世无数的棋谱里带着永远的疑问反复遭此弃子攻杀。我的故事不好写,但我非常乐意利用这样或那样的形象和这样或那样的场景,为卢仁的生活构建一种致命的模式。我写了一座花园,写了一次旅行,还写了一系列的无聊琐事,都带着技能比赛的味道。尤其是最后几章,用一着正规的象棋攻杀的形式,瓦解了那个可怜人最深处的一点理智。说到这里,我想为那些为赚钱而写评论的人省些时间和气力。这些人看书一般都是边看边念,遇到一部对话不多的小说时,只要能从《前言》中捡到够用的信息,就别指望他们认真读完全书。所以我不妨提醒他们注意磨砂玻璃窗意象(这个意象与卢仁的自杀有关,更确切地说是与他的“自将”有关),它要到第十一章时才首次出现。或者请他们注意我笔下这位闷闷不乐的大师回忆他下棋之旅时的感伤方式,他想起的不是浅橘红色的行李标签和幻灯演示片,而是不同的旅馆卫生间和走廊公共盥洗室里的瓷砖——那些呈蓝白相间的方格的地面,他坐在宝座般的坐便器上,垂眼一望,想象中便出现了酣战中的棋局;要么是铺在罗丹的雕塑《思想者》和房门之间的亚麻地毯上故意排得不对称的图案,市场上称为“玛瑙彩”,按着马一步三彩格的样式在这里或那里破坏着地毯灰色的底色,不然还是挺规则的方格;要么是一些又大又光的黑黄色相间的长方形,它们的H形纵列被热水管这条黄褐色垂直线无情地截断;要么是那个豪华卫生间,他从漂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认出了一个完整而朦胧的棋局,布局和多年前一天夜里他拳头支着下巴沉思过的一模一样。不过我设置的象棋效应不光出现在这些独立的场景中,在这部引人入胜的小说的基本结构中也能找到象棋效应的连锁反应。于是在第四章快结束时,我在棋盘的一角走出了意想不到的一步,十六年的岁月用一段文字一笔带过,卢仁突然长成一个邋遢的中年人,到了德国的一个旅游胜地。读者在一张花园小桌旁发现了他,他正用手杖指着一扇他想起来的旅馆窗户(不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块玻璃方格)同一个人说话。从放在铁桌上的坤包可以断定这是个女人,但直到第六章我们才会见着她。这时从第四章开始的往事回忆逐渐集中在卢仁已故的父亲身上,第五章中专写他的过去。写到他时,读者可以看出他一面回忆儿子早期的象棋经历,一面在自己头脑中将其程式化,好把它编造成一个青少年感伤故事。到第六章,我们转回库尔豪斯,发现卢仁还在摆弄那只坤包,还在同他那位读者尚未看清的伙伴说话。这时读者看清了她,她从他手中拿回坤包,说了老卢仁的去世,她也就成为小说布局的要紧部分。这三个中心章节的整体部署使人想起——或者说应当使人想起——某种象棋难题,其要点不仅仅是通过这么多步将死对方,还要有一个被称为“逆向分析”的过程,其要求是根据当前态势图进行复盘研究,证明黑方刚走的这一步不可能是王车易位,或者肯定是吃了白方的过路兵。
在这篇只作初步介绍的《前言》中,没有必要多谈棋子和攻防策略方面更为复杂的问题。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在我的所有俄语书中,《防守》包含、散发着最大的“热情”——鉴于想象中象棋是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说“饱含热情”也许不合常理。事实上,即便是那些对国际象棋一窍不通的人或者对我的其他作品一概憎恶的人,也素来认为卢仁很可爱。他笨拙、邋遢、不合时宜——但正如我笔下那位温柔的小姐(一位当之无愧的好姑娘)很快注意到的那样,尽管卢仁皮肤灰白粗糙,深藏的天赋不为人知,但他的确有不可貌相之处。
我的俄文小说陆续出了一些英文版本(还会再出一些),在我最近为这些英文版本写的前言中已经形成了一条规则,那就是对维也纳学派说几句鼓励的话。手头这篇前言也不会例外。我希望,精神分析学家和接受精神分析的人都能欣赏卢仁精神崩溃后接受治疗的具体方法(比如暗示疗法,即暗示棋手把自己的“后”看成妈妈,把对方的“王”看成爸爸)。弗洛伊德学派的小后生将开锁的玩具装置当成了解读小说的真正钥匙,他们毫无疑问会继续把我的父母、我的情人和一连串的我自己漫画化,并将我笔下的人物和这些漫画形象等同起来。为了让这些侦探进展顺利,我不如现在就承认,我把我的法语女家教、我的袖珍象棋、我的好脾气和我在自家有围墙的花园里拾到的桃核统统赋予了我笔下的卢仁。
弗??纳博科夫
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五日于蒙特勒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1899-1977)
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
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
一九四〇年,纳博科夫移居美国,在韦尔斯利、斯坦福、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以小说家、诗人、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著有《庶出的标志》《洛丽塔》《普宁》和《微暗的火》等长篇小说。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纳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洛丽塔》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
一九六一年,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