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面向未来出行的汽车产业变革与协同发展”为主题,围绕未来出行的定义、现状及图景,出行场景优化、演化和典型场景,未来出行时代的汽车产业结构变革和市场展望,汽车与交通、城市协同发展的方向和路径,面向未来出行的政策创新等进行了全面分析和系统论述。
序 迎接未来出行革命
追求安全、快捷、经济与舒适的出行方式是人类生活的基本需要。随着经济与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的出行意愿、出行工具、出行方式、出行范围和出行效率等都会发生一系列重要的变化。从人力车、马车到自行车和汽车,再到火车、轮船和飞机,从陆地到海洋和天空,从城市到乡村,出行革命从未停止过它的脚步。
汽车的出现使人类出行史翻开了全新的一页。回首汽车工业走过的130余年发展历程,以1908年面世的福特T型车为代表的汽车生产方式革命,颠覆了传统手工作坊式的生产方式,改变了人们生产和生活的效率,加速了城市郊区化进程。当下,以新能源汽车、自动驾驶和汽车共享为代表的新技术和新业态相互渗透及交织,正在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未来出行革命。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等数字化技术的广泛应用,电动化、自动驾驶、共享出行、车联网等颠覆性的技术、业态和模式应运而生,人们的出行意愿、出行方式和出行工具等正发生深刻变化,未来出行的版图正在重构之中。
从实践来看,不少国家开始针对未来出行进行战略性研究和布局实践。例如,德国在国家层面上设立国家未来出行平台,紧密跟踪研究电动化、氢能源、碳减排等当前出行领域的最新趋势,并为政府和业界提出决策咨询意见。此外,美国密歇根州M-City项目和“谷歌之城”,以及中国的雄安新区和广州花都区等,也在探索适合自身的未来出行发展道路。可以预想,在技术支撑和实践探索不断取得进展的基础上,更安全、更舒适、更捷便和更美好的出行愿景必将成为现实。
2019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和大众汽车集团(中国)合作开展的汽车蓝皮书研究出版进入第12个年头。选择未来出行这个主题进行研究,主要基于以下几点考虑。从出行方式本身来看,出行方式对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有广泛而又深远的影响,现阶段出行方式变革更有其时代意义。一方面,环境污染和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问题日渐突出,气候变暖成为全球性挑战,城市化过程加快也造成交通拥堵和安全事故频发等,迫切需要通过未来出行变革来应对这些挑战。另一方面,从引领未来角度看,在新工业革命的背景下,5G、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发展日新月异,未来出行方式的全面变革,会极大地改变汽车制造业和服务业的面貌,并对城市交通结构、基础设施、能源结构和空间布局等产生深远的影响。在此背景下,未来出行如何与新技术新模式相适应,面向未来出行的汽车产业与城市发展如何协同和衔接,都值得人们深入探讨。
有鉴于此,本年度课题组以未来出行为主题,研究如何顺应当前形势变化、环境约束和技术发展趋势,规划和布局未来出行,以提高出行安全性和效率,降低环境负荷,保障出行公平,等等。课题组在国内外广泛调研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提出如下主要观点和结论。
一是对未来出行愿景进行了分析,认为未来出行是以安全、经济、绿色、高效、公平、愉悦为目标,采用电动汽车、智能网联汽车、无人驾驶、共享出行等出行工具和模式,与城市基础设施协同共生,出行服务供给与需求之间最优匹配的生态系统。
二是认为交通系统智能化是有效解决未来出行需求和能源环境危机的关键,为构建智能交通系统定义了出行场景模型,并应用在密歇根M-City项目、“谷歌之城”、中国雄安新区等几种典型智能出行场景中,对于未来出行规划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三是分析了未来出行对汽车产业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汽车产品和结构、商业模式及产业价值链、市场销量和规模、产业边界及产业组织结构、企业战略及其组织架构等五个方面。
四是指出未来出行变革背景下,智能汽车、智能交通、智慧城市将共融共生、协同发展,这涉及跨域全时的路车融合感知技术,支持车路协同的新一代通信技术,车、交通、城市协同下的系统组织和运输管控能力,汽车、交通、城市协同下的新型运输服务模式,安全保障体系建设等。
五是提出面向未来出行的相关政策建议,包括加强顶层设计和规划,打造国家级未来出行平台,整合完善产业政策体系,培育出行市场,规范行业发展,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加强市场监管,以及鼓励共享出行企业的投资、联盟与运营等。
蓝皮书还总结了2018年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基本态势,分析了汽车产业全球合作现状,描述了汽车电动化、智能化、共享化发展趋势,对新能源汽车后补贴政策进行了初步思考,并对网约车、共享出行、自动驾驶等的发展前景进行了展望。
此外,本书还汇总大量的行业数据、政策和重要事件等,能够为读者朋友全方位了解中国汽车产业发展脉络和现状提供参考。
本书是多位业内专家共同智慧的结晶。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石耀东、宋紫峰、周毅,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的王晓明,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的付于武、张进华、侯福深、郑亚莉、冯锦山、史天泽、成军浩,大众汽车(中国)投资有限公司的刘云峰、苏巴鸿、叶文、孙忱、任笑、游子孟等为本书的实地调研和报告撰写付出了辛勤努力。清华大学汽车系博士王通和牟哲萱、滴滴发展研究院研究员陈雨虹、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博士杜恒、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于海洋、交通运输部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刘好德、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副研究员杨宝路等做了大量基础性工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各位老师也为本书出版做出了大量努力。在此一并表示感谢。希望这一连续出版了12年的成果,能够继续为相关政府和企业部门提供决策参考,为中国汽车产业发展做出贡献。
隆国强
2019年9月
Ⅰ 总报告
.1 以未来出行国家战略引领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 王晓明/001
一 人类出行交通简史回顾及未来出行愿景展望/002
二 准确定义出行场景是构建智能交通系统的必要前提/006
三 未来出行方式变革重塑汽车产业生态/009
四 面向未来出行的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015
五 面向未来出行的政策体系构建/021
.2 迈向产业深化调整、全面开放、加速变革的新征程
——2018~2019年中国汽车产业发展综述 成军浩/026
一 产销结束多年连续增长,企业经营承压,但未来市场空间仍然可期027
二 产业开放实现新突破,全球合作迈上新台阶/035
三 新能源汽车后补贴政策不断优化,产业顶层设计正在系统谋划/039
四 自动驾驶落地仍待突破,智能网联标准法规密集出台,产业顶层设计亟待加强/044
五 电动化、智能化融入共享化,带来新增量,孕育新生态/048
Ⅱ 主题研究——面向未来出行的汽车产业变革与协同发展
.3 出行篇——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助推实现未来出行 宋紫峰 冯锦山/052
一 人类出行交通简史/053
二 未来出行愿景展望/065
.4 场景篇——从场景到愿景:未来汽车出行场景的构建与演进 王晓明 王通/077
一 出行场景的内涵和外延/078
二 出行场景的定义和构建/079
三 未来出行场景三大演化分析/093
四 未来出行典型场景解析/107
.5 变革篇——未来出行的蝴蝶效应带来汽车产业大变革
冯锦山 王晓明 宋紫峰 陈雨虹/132
一 未来出行的典型特征及其对汽车产业的深远影响/133
二 未来出行带来汽车产业结构的全面变革/152
三 未来出行时代的汽车市场规模情景展望/171
四 面向未来出行的汽车产业转型探索和实践/190
.6 协同篇——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支撑未来出行
史天泽 杜恒 于海洋 刘好德 钱贞国 杨宝路/198
一 发展概述与研究背景/198
二 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总体框架/207
三 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的方向与路径/215
四 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的关键技术/225
五 汽车、交通、城市协同发展的具体实践/236
.7 政策篇——以优化公共政策来推动未来出行的全面变革 石耀东/255
一 找准未来出行领域政府与公共政策的角色定位/256
二 明确政策目标,打造政策平台——塑造未来出行变革的政策框架/265
三 协调解决好政策优化过程中的利益冲突问题/272
四 努力让积极乐观的政策情景变为现实/275
五 尽快完善未来出行领域若干重要政策措施/281
Ⅲ 附录
.8 附录一 汽车产业相关统计数据/288
.9 附录二 2018年度发布或开始实施的部分汽车政策法规/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