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学是对我国传统幼儿启蒙教育的统称。其教材以朗朗上口的语言形式和事理并举的教育方式得以流传,并且广为人知。《全悦读丛书:千字文·弟子规》中的《千字文》和《弟子规》是蒙学经典中影响较大的两种。《千字文》中涵盖的内容极广,涉及的知识包罗万象,堪称小百科;而《弟子规》意在指导孩子的行为规范,阐述了孩子在家、外出、待人、接物应该恪守的准则,是教育儿童的典范。
天下的书籍确实是谁也无法读完的,我准备充分利用自己的余生,再读一些能够启迪思想和陶冶情操的书。
这几年出版的书实在太多了,用迅速浏览的速度都看不过来,某些书籍受到了人们的冷落,某些书籍赢得了人们的喝彩,似乎都显得有些偶然。不过在这种偶然性的背后,最终都表现出了时代思潮的复杂趋向,而并不完全由这些书籍本身的质量和写作技巧所决定。
近几年来,我围绕启蒙主义和现代观念的问题写了一些论文,目的是想引起共鸣或争论,以后还愿意在思想和文化这方面继续做些研究,因此想围绕这样的研究和写作任务,读一些过去没有很好注意的书,以便增加新的知识,更好地开阔视野,从纵横这两个方面,认认真真地去思考一些问题。譬如像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我曾读过多遍,向来都是惊讶和叹服于他的平等观念与民主思想。为什么300多年前的明清之际,在古老的专制王朝统治的躯壳中间,会萌生出如此符合于现代生活秩序的思想见解来呢?这是一个孤立和偶然的思想高峰,还是从当时资本主义萌芽和不断滋长的土壤中间,必然会产生出来的呢?
如果想一想徐渭、李贽、袁宏道、汤显祖和徐光启这些杰出的名字,又应该得到什么样的结论呢?而他们与莎士比亚、塞万提斯和伽利略,又几乎是在同一个时代出现的,这里究竟有多少属于历史与未来的必然性呢?我想再好好地研究一番,力图做出比较满意的回答来。
如果生活在今天的人们,都能够达到300多年前黄宗羲那样伟大思想家的境界,中国这一片辽阔的土地上,将会出现多少光辉灿烂的奇迹啊!可是为什么经过了300多年的漫长岁月,在今天生活里的绝大多数人,还远远没有达到他那样的思想境界呢?这难道不让人感到十分地丧气吗?
郁达夫说过:“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怀鲁迅》)这是说得很沉痛和感人的。
思考民族的前程、人类的未来,这很像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那样,常常会使自己激动不已,然而这就得广泛和深入地读书,否则是无法使自己的思考向前迈步,变得十分丰满和明朗起来的。我读了丘吉尔、戴高乐、阿登纳和赫鲁晓夫这些外国政治家写的回忆录,读了德热拉斯的《与斯大林的谈话》和《新阶级》,对于自己认识整个的当今世界,是起了很大作用的,我还想继续读一些这方面的书籍。
陶冶情操的音乐和美术论著,我已经读了不少,自然也得继续看下去。
我想读的书是无穷无尽的,只要还活着,我就会高高兴兴地读下去,自然在翻阅有些悲悼人类不幸命运的著作时,也会变得异常忧伤和痛苦,不过这是毫不可怕的,克服忧伤和痛苦的过程,不就是人生最大的欢乐吗?要想在社会中坚强地奋斗下去,就应该有这种心理上的充分准备。我会这样读下去的,读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周兴嗣(469-537),字思纂,南朝大臣,史学家。梁武帝时期,拜安成王国侍郎。著有《铜表铭》《栅塘碣》《北伐檄》等。他的《千字文》流传千古。《梁书》及《两唐书志》也广传于世。
李毓秀(1647-1729),字子潜,号采三。清初著名学者、教育家。他创办敦复斋讲学,被人尊称为李夫子。著有《四书正伪》《四书字类释义》《学庸发明》《读大学偶记》《宋孺夫文约》《水仙百咏》等。他还根据传统对童蒙的要求,结合自己的教书实践,写成了《训蒙文》,后来经过贾存仁的修订,改名《弟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