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阅读:红与黑》是法国著名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本书讲述的是一个木匠的儿子于连·索莱尔个人奋斗的悲剧。他个性倔强,因精通拉丁文而成为市长的家庭教师。后来与市长夫人发生恋情,被发现后,被迫进入与世隔绝的神学院。后来在神学院神父的引荐下,做了巴黎的一个侯爵的私人秘书,可是他又与侯爵的女儿发生了恋情,但因为阶级地位悬殊,使他们不能正式结婚。后来,于连因去刺杀他以前的情人德·莱纳夫人,而被送入监狱并判处了死刑。
《纯美阅读:红与黑》是一部有关年轻人的激情、鲁莽、高傲,社会的不公,命运的捉弄的小说。小说紧紧围绕主人公于连的个人奋斗及两次爱情经历的最终失败这一主线进行细致的描写,故事情节生动曲折,人物描写栩栩如生,广泛展现了“19世纪最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反映了19世纪早期法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的一些本质问题,谴责了当时法国社会中贵族和僧侣的反动和专横,资产阶级的庸俗和卑劣。
司汤达(1783—1842),19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以准确的人物心理分析和凝练的笔法闻名于文坛。他的代表作《红与黑》在今天仍被公认为是欧洲文学皇冠上一颗最为璀璨精致的艺术宝石,是文学史上描写政治黑暗的经典著作之一。
这部小说是一部有关年轻人的激情、鲁莽、高傲,社会的不公,命运的捉弄的小说。小说紧紧围绕主人公于连的个人奋斗及两次爱情经历的最终失败这一主线进行细致的描写,故事情节生动曲折,人物描写栩栩如生,广泛展现了“19世纪最初30年间压在法国人民头上的历届政府所带来的社会风气”,反映了19世纪早期法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的一些本质问题,谴责了当时法国社会中贵族和僧侣的反动和专横,资产阶级的庸俗和卑劣。
在艺术上,这部小说以深刻细腻的笔调,广泛运用独白和自由联想等多种艺术手法,充分展示了主人公的心灵空间,挖掘出了主人公深层意识的活动,从而开创了后世“意识流小说”、“心理小说”的先河,司汤达因此被后人称为“现代小说之父”。
编者
司汤达(1783—1842),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创始人。本名亨利?贝尔,1783年1月23日出生于法国格勒诺布尔城。1823-1825年,发表文艺论文《拉辛和莎士比亚》,提倡“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此后创作了一系列小说《阿尔芒斯》、《红与黑》、《红与白》、《巴马修道院》,其中最负盛名的是《红与黑》和《巴马修道院》。
德·莱纳夫人虽已年过30,但依旧漂亮动人。这天,她看见大门口有一张年轻的乡下人的脸,于是便从客厅通向花园的落地长窗走出来,活泼而优雅,没有丝毫的做作,像她平常远离男人的目光时一样。那乡下人几乎还是个孩子,脸色极为苍白,刚刚哭过。
他身着雪白的衬衫,臂下挟着一件很干净的紫色平纹格子花呢上衣。
这个年轻的乡下人脸色那么白,眼神那么温柔,有点浪漫精神的德·莱纳夫人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来向市长先生求什么恩典的。她同情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他站在门口不动,显然是不敢抬手按门铃。她走过去,暂时排解了家庭教师的到来所引起的悲伤和忧愁。乡下人面对着大门,没有看见她走过来。他听见耳畔有温柔的话音响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您到这来干什么,我的孩子?”乡下人猛地转过身,德·莱纳夫人温情脉脉的目光打动了他,他不那么胆怯了。很快,他惊异于她的美,就把什么都忘了,甚至把他来干什么也忘了。德·莱纳夫人又问了一遍。
“我是来当家庭教师的,夫人。”他说,他似乎对自己的眼泪感到很不好意思,尽量擦干净。
德·莱纳夫人愣住了,他们互相望着,离得很近。乡下人从未见过穿得这么好的人,尤其是一个如此光艳照人的女人,而且还用一种温柔的口气跟他说话。
德·莱纳夫人望着他颊上的大颗泪珠,这年轻的乡下人的脸刚才还那么苍白,现在却变得那么红润。
“怎么,先生,”她终于开口,“您会拉丁文?”“先生”这个词使乡下人大为惊讶,他想了片刻。
“是的,夫人。”他怯生生地回答。
德·莱纳夫人真是喜出望外,问乡下人:“您不会过分地责骂我那些可怜的孩子吧?”“我,责骂他们?”乡下人感到奇隆,“为什么?”“您会对他们很温和,是吗,先生?”她停了一会儿,说话声越来越激动,“您能答应我吗?”听见又一次被郑重其事地称作先生,而且出自一位穿得如此讲究的夫人之口,这是乡下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少年时想入非非,时常对自己说,只有穿上漂亮的军装,体面的太太才肯跟他说话。
“我们进去吧,先生。”她对他说,神色尴尬。
从未有一种纯粹的愉快感如此深地打动过德·莱纳夫人的心,也从未有一种如此亲切的景象连接着揪心的恐惧出现在她面前。这下好了,她精心照料的这些漂亮孩子不会落人一个肮脏阴郁的教士之手了。刚一进前厅,她回头看了看于连,他正怯生生地跟着呢。乡下人看见一幢如此漂亮的房子时,那惊讶的表情,在德·莱纳夫人的眼中又添了一个可爱之处。
“可是,这是真的吗,先生?”她停下来问他,“您真会拉丁文吗?”这句话刺伤了乡下人的自尊心,之前的陶醉顿时烟消云散。
“是的,夫人。”他说,竭力做出冷冰冰的样子,“我的拉丁文和神父先生的一样好,甚至有时候他还承认我比他强呢。”德·莱纳夫人发现乡下人的表情很凶恶,他早就在距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她走近他,低声说:“刚开始的几天,您能不能别用鞭子抽我的孩子?哪怕他们的功课不好。”德·莱纳夫人的脸挨近他的脸,他闻到了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气,这对一个穷乡下人来说并非一件寻常的事。乡下人的脸涨得通红,叹了口气,呻吟似地说:“您别害怕,夫人,我一切都听您吩咐。”德·莱纳夫人对孩子们的担心完全消除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于连不寻常的美。他那近乎女性的容貌和困窘的神态,对一个本就十分腼腆的女人来说,并不显得可笑。一般人认为男性美所必备的那种阳刚之气反倒令她害怕。
“您多大了,先生?”她问。
“很快就19岁了。”“我的大儿子11岁。”德·莱纳夫人完全放心了,“差不多可以做您的朋友呢,您可以跟他讲道理。
有一次他父亲要打他,其实只是轻轻地打了一卜,他就整整病了一个星期。”乡下人心想,“昨天我父亲还打了我呢,而我只能忍受,这些有钱人多幸福啊!”德·莱纳夫人已经看出了这位家庭教师内心中所发生的细微变化,她把这种突然的悲伤当成了胆怯,想给他一点儿勇气。
“您叫什么名字,先生?”她问。
“我叫于连‘索莱尔,夫人。我生平第一次进陌生人的家,心里害怕,我需要您的保护,刚开始的几天有好多事情您得多加原谅。我从未进过学校,我太穷了。除了我的表亲外科军医和谢朗神父之外,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神父先生可以向您证明我的人品。
我的哥哥们经常打我,如果他们跟您说我的坏话,您不要相信,如果我做错了事,请您原谅,夫人,我不会心怀叵测的。
“夫人,我绝不会打您的孩子,我在天主面前发誓。”他一边说,一边大着胆子抓住德·莱纳夫人的手,拉到唇边。她对这举动吃了一惊,想了想,又觉得受到了冒犯。天气很热,她的胳膊光光的,只披着披肩,于连把她的手拉到唇边的动作使她的胳膊完全暴露出来,过了一会儿,她责备起自己来了,她觉得她的气愤来得不够快。
德。莱纳先生听见有人说话,就从工作间里出来,用他在市政厅主持婚礼时的那种既庄严又慈祥的语气对于连说:“我必须在孩子们见到您之前跟您谈一谈。”他带着于连进入一个房间,他的妻子想让他们单独谈话,但被他留住了。
“本堂神父先生对我说您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这里的人都会尊敬您的,如果我感到满意,我会帮助您谋个小小的前程。我要求您不再和亲戚以及朋友见面,他们的举止谈吐对我的孩子是不适宜的。这是第一个月的薪金,36个法郎,但您要向我保证不会给您父亲送一分钱。”“现在,先生,我已经命令这所房子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要称您为‘先生’,您将感受到进入一个体面人家的好处。现在,先生,您还穿着短上衣。这让孩子们看见是很不成体统的。仆人们看见他了吗?”德·莱纳先生问妻子。
“还没有。”她答道,她还沉浸在冥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