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纯美阅读:大卫·科波菲尔》是狄更斯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被称为“作者心中最宠爱的孩子”。主人公大卫·科波菲尔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由姨奶奶抚养长大。他的童年生活充满了坎坷与不幸,继父对他百般虐待,以至于他只得逃走。但是,他有保姆皮果提和姨奶奶的疼爱、有特拉德尔和米考伯先生的友情。在经历了朋友的背叛和丧妻之痛后,他依然坚强地走了下去,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幸福,而所有的善与恶也都得到了报偿或惩罚。
成熟的爱情、敬意、忠心,并不轻易表现出来。它的声音是低的。它是谦逊的、退让的,它是潜伏的,等待了又等待。成熟的果子就是这样,有时生命逝去了,爱情还在暗中等待成熟呢。
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开拓和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其少年时曾随家住入负债者监狱,后当童工。1837年发表《匹克威克外传》,讽刺英国社会的阴暗面。其作品从人道主义出发,抨击资本主义社会,主张用改良手段变革社会,是英国现实主义的重要代表。其代表作有《双城记》、《匹克威克外传》、《雾都孤儿》、《艰难时世》等。
第01章
我来到这个世上
第02章
我对幼年的回忆
第03章
我家有了变化
第04章
我蒙受了屈辱
第05章
我被打发离开了家
第06章
我在萨伦学校的生活
第07章
我的假日
第08章
一个难忘的生日
第09章
我受到冷落,我成了孤儿
第10章
我开始独立生活,但我并不喜欢这种生活
第11章
我还是不喜欢这种生活,我下了很大的决心
第12章
我决心走下去
第13章
姨奶奶对我的安排
第14章
我重新开始
第15章
我在很多方面都是个学生
第16章
某个人出现了
第17章
我观察身边的事并有所发现
第18章
小爱米丽
第19章
一些旧场景,一些新人物
第20章
我选定了一种职业
第21章
吉祥天使和凶神
第22章
我坠入了情网
第23章
旧友重逢
第24章
米考伯先生的挑战
第25章
一种损失
第26章
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旅程
第27章
快乐时光
第28章
吃惊的消息
第29章
受挫
第30章
我满怀豪情
第31章
散伙
第32章
威克费尔德和希普
……
约走了半英里路,马车突然停下,我看到皮果提从一道围篱后冒了出来并爬到车上。她抱住我,紧紧往她怀里搂,把我的鼻子都压得好疼。皮果提什么也没说,她抽出一只手伸到胳膊肘下的口袋里,掏出几个装着糕点的纸包塞到我的几个口袋里,还朝我手里放了一个钱包,但仍然什么也没说。她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紧紧抱住我一挤,便下了车跑开了。
车夫看着我,那神情像是问我她还会不会回来。我摇摇头,说我认为不会了。“那就走吧。”车夫对那懒洋洋的马说,那马就按吩咐开路了。
当伦敦在远方出现时,我觉得伦敦是一个多么令人惊奇的地方,我又多么相信我喜欢的那些英雄的业绩将在那里不断重现,我还如何在心中依稀觉得这是世界上所有城市中最神奇和罪恶的地方。我们渐渐接近它,并按时来到我们计划要去的那个位于白教堂区的旅店。
受当班的售票员邀请,我进了票房,走过柜台后面,坐在他们称行李的磅秤上。我坐在那里时,看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闻到马厩的气味,一连串万分恐怖的焦虑从我心头掠过。假如没人来接我,他们会让我在这里呆多久呢?正在我心急如焚时,一个人进来并悄悄向售票员说了什么,售票员便马上把我从磅秤上拉下推到那人跟前。
和这新相识的人手拉手走出售票处时,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双颊深陷,他的下颏几乎和默德斯通先生的一样黑。但他们的相似之处也仅此而已,因为他把胡子刮掉了,他的头发也没什么光泽。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那衣服也很旧了,而且裤腿和衣袖都短了。他系了一条白围巾,那围巾并不很干净。
“你就是那个新生吧?”他说。
“是的,先生。”我说,“我以为我是的,我不知道。”
“我是萨伦学校的教员之一。”他说。
我向他鞠了一躬,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对不起,先生,”我说道,“学校很远吗?”
“挺远的。”他说,“我们要坐驿车去,有6英里的路呢。”
我是那样的虚弱和疲乏,想到还要走6英里,我真是受不了。我鼓足勇气告诉他说我从头天夜里就什么也没吃过了,并说如果他允许我买点吃的我会对他非常感激。他听说后,显得很吃惊--我看到他停了下来打量我--他考虑了一小会儿后说他要去看住在不远处的一个老人,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去买点面包或其他什么食品,然后在那老人家里当早餐吃,在那儿我们还能喝到些牛奶呢。
就这样,我们来到一家糕饼店向那橱窗里望,然后我们决定买了一小块黑面包,便花了3便士。然后,在一家小杂货店里,我们又买了一个鸡蛋和一片咸肉,为此我付出了第二个亮闪闪的先令。收起这些东西后,我们穿过一片喧嚣和嘈杂,然后我们又走过一座桥,无疑,那就是伦敦桥,最后我们来到穷人的住宅区。从那些房子的外表和大门前的石刻上,我知道这是济贫院的一部分。石刻上说这些房子是用来收容25个贫穷女人的。
萨伦学校的教员把那些小黑门中的一扇门的门闩拔掉,那些小黑门都很相像,每一扇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菱形玻璃窗,门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窗。我们走进那些贫穷女人住的房子,一个女人正在吹火,想把小汤锅烧开。当她看到教员进去后,便不再拉她膝盖上的那个风箱,说了句什么,我觉得那话听起来是在说“我的查理”,但是看见我也进了屋,她便起身,搓,着手行了个礼。
“请你为这位年轻的先生热热早餐,可以吗?”萨伦学校的教员说。
“我可以吗?”那老妇人说,“我可以,当然可以!”
“菲比茨恩太太今天怎么样?”教员看看坐在火炉边一张大椅子上的另一个老妇人说,那老妇人是如此像一堆衣服,以至于我至今还为当时没弄错而坐到她身上感到侥幸。
“啊,她很不好受。”第一个妇人说,“这又是她不好受的一天。”
我坐下吃我的黑面包、鸡蛋和咸肉,还有一小盆牛奶,这真是可口的一餐。我正津津有味地享用时,那老妇人对教员说:“你带着笛子来了吗?”一‘带了。”他说。
“吹一下吧,”那老妇人请求道,“一定要吹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