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画总录》是一个意义重大、影响深远的国家级文化抢救和文化建设项目,以照片、拓片、线描及墓葬位置复原图等方式记录汉画图像,对图像的出土地点、年代、尺寸、材质、考古环境、画面内容、图像关系等作全面著录。项目计划正编150册,补遗50册,将通过构建一部完整的汉代图像志,为今后汉画的保存、再现、使用等提供有力的支持和保障,为中国上古晚期的思想、政治、经济、文化研究奠定坚实的基础。作为本学术工程的第二期,《汉画总录》(11—30册)对南阳地区的汉画作了调查、整理、著录,正编范围限于南阳汉画馆所藏南阳及其诸县出土和征集的画像石,其他因客观原因暂未收录的部分,将在补遗卷中与南阳地区的画像砖及其他材质、器物上的图像一并陆续著录。
作为一项奠基性的工作,《汉画总录》全面收集整理全球所藏中国汉代图像,将把中国汉代乃至上古晚期历史研究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并使汉画研究成为一门与敦煌研究、简帛研究、甲骨文研究同等重要的专门学科,对中华文化的保存、研究、传承具有重要意义。
本项目已被列为国家“十二五”重点出版项目,是一代学人心血之所系。
《汉画总录》南阳卷是汉画整体著录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建立中国图像志的关键工作步骤。编辑南阳卷的工作从《汉画总录》25年规划项目的起初就已列入工作方案。1996年在北京大学开设的“美术作品分析——汉代图相研究综述”讨论班上,就开始了对南阳汉画研究状况的全面整理。在汉文占文献全文数据库基础上,建立了研究文献数据库,对于每种文献的主题词(根据学科分类设定以便索引)、关键词(根据文献内容揭示以利归类、分析和稽查)和内容提要(提示文献的方法、结论和对其学术贡献的评价),这些数据库保持开放,免费提供学界使用,随时增补纠正,是为此次编辑《汉画总录》的文献基础。2000年在中国汉画学会年会后,南阳汉画研究专家闪修山先生开始指导南阳卷的编辑调查工作。2006年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和南阳汉画馆签订了《合作意向书》,首先进行了国家数据库项目“中国汉代图像信窟、综合调查与数据库”的南阳部分,在南阳汉画馆韩玉祥、凌皆兵两任馆长和徐颖等诸位同人的主导下顺利完成。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汉代图像数据库与《汉画总录》编撰研究”完成立项并获得国家文物局特别批准,南阳汉画整体著录工作在凌皆兵馆长和王清建、牛天伟等先生的领导下,由南阳汉画馆与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共同完成。参与者工作分工和责任作了划定。《汉画总录》南阳卷的基础数据(原石尺寸、出土地点、保存状况、原始记录和拓片资料等)均由南阳方提供,画面描述由双方共同完成,墓葬位置图、著录文献由北大方完成。
此次著录的范围仅限于南阳汉画馆所藏南阳及其诸县出土和征集的画像石,不包括同地区出土和征集的画像砖、器物纹样等其他汉代图像材料。画像石也有三种情况未能收入。其一,此次工作时段无法进行著录的画像石。如部分墓葬已经原址封存或回填保护,需要等待二次发掘(如南阳市中原技校汉画像石墓和邓县长冢店汉画像石墓);目前工作空间和条件过于艰难,无法获取准确数据(如汉郁平大尹墓)。其二,不藏在南阳汉画馆,而调用到上级博物馆(如在河南省博物院的收藏),依然保存在出土地区的文物保管单位(如在方城、唐河、新野等地方博物馆的收藏),其他研究单位的收藏(如南阳师范学院的收藏)以及保存在个人收藏中的画像石。其三,流失于外地和国外的南阳画像石,即在南阳调查范围内没有记录,或者在南阳画像石的发现和收集工作中原来有记录,但目前已经无法对证、核实和确认的画像石。此次著录将这三个部分的原始记录尽量放在“附记”中,计划放置在《汉画总录》补遗卷中,与南阳地区的画像砖及其他材质、器物上的图像与纹样一并陆续著录、编辑。
著录方法按《汉画总录》的编辑方案,旧法与新法相结合。
所谓旧法,就是采用拓片、线描和照片进行图像著录,然后再对每一件画像石的图像进行文字描述和记录,并且附以文献和索引各项,详见《编辑体例》。
拓片是传统的著录汉画的方法,历史悠久,也是目前汉画研究所采用的图像资料的主要方法。在这一点上,《汉画总录》决定依旧采用拓片作为记录的方法。但是我们深刻地意识到,拓片是一次复制和印刷的过程。画像石本身是一一个浮雕,雕塑经拓印再度展开为平面的“画”已经无法反映其三维造型的全部特征,况且画像石上原来还有颜色(我们认为所有的画像石最初都会着色,这个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论证)。所以,经过捶拓之后,画像石的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其形象凸出部分和彩色部分变成了黑色,背景和低凹的部分变成了白色,这样一种类似碑帖一样的黑白互相颠倒的拓片形成了“风格”,引发一种对汉画的独特理解,也形成了其“画像”(图画)名称的来源。但是,拓片图像与汉代墓葬中原始图像状况形成了较大的差异,这个差异甚至会导致人们对于汉代艺术的认识,从其精细、丰富、柔和的状态而误导为“苍茫”“博大…‘厚重”的审美印象。这种“主动误取”应该发生在以拓片为主导记录汉画之后,很多人了解和评价汉画,其实并不是根据原石现存的情况,更不是根据复原的汉代墓葬的原始情况,而是根据由拓片形成的印象作出的判断。这个情况在历史上可以与西方希腊雕刻的遭遇相类。希腊雕刻原来全部是彩色的,由于年代久远,所有的颜色脱落之后,恢复了大理石的白色(青铜及其他质料的雕像色彩也已脱落),以至于后代人认为希腊艺术的美感就在于其白色的“圣洁”与“纯粹”,曾被德国学者温克尔曼(Jharm Joachim’Winckelmann,1717—1768)推崇为“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edlennfalt-und stille Gr6ge),对希腊艺术的“主动误取”彻底影响了西方古典主义的审美判断和正统的艺术标准。
……
朱青生,德国海德堡大学博士,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所长,中国汉画学会副会长。主要学术成果如下:
专著:《将军门神起源研究》《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十九札》等;
主编:《中国汉画研究》(中国汉画学会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学刊);
主持课题:201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汉代图像数据库与《汉画总录》编撰研究”、《汉画综述》等。
凌皆兵,南阳汉画馆馆长,主编《南阳汉代画像石图像资料集锦》,发表《阴阳思想在汉代画像石上的表现》《南阳发现的汉代钱范及相关问题探讨》等论文。
前言
图录(以汉画总录编号排列)
HN—NY一012一02(1)
HN—NY一012一02(2)
HN—NY一012—02(3)
HN—NY一012一08
HN—NY—012—01
HN—NY—012一03(1)
HN—NY一012—04(1)
HN—NY—012一05(1)
HN—NY一012一06
HN—NY一013—01
HN—NY—013一02
HN—NY一013—03
HN—NY一013一04
HN—NY一013—05
HN—NY~013一06
HN—NY一013~07
HN—NY~013一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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