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意义的获取或生成为话题,围绕“不确定性”这一存在本体论范畴,结合蒯因、梅洛-庞蒂、卡尔纳普、普特南、海德格尔、德里达等人在现代语义学与意义生成观上所作出的推进性思考,尤其结合存在现象学语言哲学家梅洛-庞蒂的意义(主-客体)含混论以及意义-关系论(人-人,人-物),着力阐释并深入系统地剖析原文(作者-世界)与译文(读者-世界)、表达(表达者-被表达者)、语言与言语之间的本体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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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坤,四川省阆中市人。博士,博士后。主要学术兴趣涉及英语语言文学,中西诗学比较,意义生成的哲学思考,翻译理论与生态诗学,文化记忆与国家认同研究等。2006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人才.2009年以高级访问学者身份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英语系访学.2013年入选四川省学术与技术带头人。学术兼职:四川省认知语言学研究会会长,四川省青少年数字化语言文化普及基地负责人,四川省应用外语研究会副会长,四川省高等学校外语教育研究会副会长,中西语言哲学研究会理事,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成果评审专家组成员等。主持和完成省部级、国家课题3项,参与国家、省部级课题3项。出版学术著作4部,发表学术论文五十多篇。获四川省政府哲学社会科学成果二、三等奖各1项,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成果二、三等奖各一项。目前为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院长,教授:
目录
第一章 蒯因与他的“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 1
第一节 蒯因之“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的缘起 2
第二节 蒯因之“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的内涵 3
第三节 蒯因对“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的辩护 11
第四节 蒯因之“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的本体论承诺 16
第二章 翻译与意义的生成——蒯因与梅洛 庞蒂等 23
第三章 梅洛庞蒂——现象语言学及其内涵 102
第一节 语言与思想及世界中的身体 104
第二节 姿势与言语及姿势中的表达 112
第三节 姿势与意义及沉默中的言语 125
第四节 语言与言语及思想的终极 136
第五节 语言与言语及思想的终极 154
第四章 梅洛 庞蒂的意义生成观 163
第一节 意义:知觉的身体与可感知的世界 166
第二节 意义:在表达之中的涌现与生成 179
第三节 历史:声音、表达、沉默、偶然 191
第五章 前述谓和沉默的表达:梅洛 庞蒂的现象学意义观 216
第六章 基于振荡的意义涌现:梅洛 庞蒂与加达默尔的语言观与翻译观 289
第一节 文本:居于人和世界之间 295
第二节 我们:早已处于语言之中 307
第三节 表达:亦出自沉默的深渊 326
第七章 想象的内容与想象的对象 339
第八章 梅洛 庞蒂的具身化 语言观与具身 去身的翻译观 390
第一节 从体验的身体到感性化的语言 390
第二节 现象的身体与感知的身体 394
第三节 翻译:“既传播又被抹除,不传播又等于零” 399
第九章 解构——种非确定性的确定性及对翻译的思考 415
第十章 直接处理与含混的诗学观——论埃兹拉·庞德的诗学观 427
第十一章 文学变异性研究:文化异质与文学变异 445
第一节 文学变异与文化过滤 446
第二节 文化过滤与文学误读 466
第十二章 中西自然观:“与物为春”与“骄奢之目” 470
第十三章 绝对权力与肉身化——论莎士比亚《李尔王》中李尔王对绝对性的幻想 488
主要参考文献 501
后记 504
《意向聚集与意义生成》:
如果我们要对蒯因的“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表现出尽可能大的宽容,从而赋予其最大的稳定性和阐释力,那么,就得承认该命题主张,即“不确定性命题”不是关乎每个翻译手册的正确与否,也不是关乎单一个翻译手册的认识价值问题。它只关乎产生于具体环境中并具有指向相同行为的两个翻译手册以及在它们之间作出的选择是不确定的。蒯因清楚地说道:“在把某种事实赋予语义学理论时不存在任何保证。相反,一个翻译手册与言语倾向性之间具有的一致性却是一个确定无疑的事实,它是难以从事实上在两个对立翻译手册间进行选择的唯一根据。”因为“当谈到制约于行为标准的心理状态或事件时,我们确信我们绝不是在漫不经心地运用语词——因为存在着某种物理事实,一个终极的基本物理状态”总是在影响着我们。唯一可被视为显而易见的事实则是交流之流畅性和谈判之有效性,这才是任何一种翻译手册都希望产生的效果。换言之,蒯因之“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不是要对翻译这项事业或其效果制定出某种评估性要求。他的“翻译的不确定性命题”更多的是一种意义主张,它表达了一种基于语言的不可具体化的事实,而不是基于可被具体化的客观对象物。
通过分析蒯因该命题的不同表述及其变化,我们认为该命题的硬核绝不是指在面对手册时我们可能出现心理状态/或信仰上的不确定性,而是指在两个冲突的手册之间采取的偏好或作出的选择具有不确定性。这意味着自然(事实性)在手册间的判准上不起决定作用,意味着客观事实性并非意味着去赞成一个而反对另一个。更确切地说,它意味着实际的自然理论本体论并不是偏爱其中一个。直言之,在两个对立手册之间进行选择不是一个关于客体对象是什么的问题,不是一个关于何物存在〔about what there is〕的问题,不是一个本体论或事实性的问题。世界的状态对我们在两个对立手册间的选择是不感兴趣的。无论我们说世界中存在着什么样的客体对象,它们对我们在两个对立翻译手册间应该作出何种选择都是采取一种漠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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