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经典:茶花女》作为法国著名作家亚历山大小仲马的代表作,讲述了19世纪40年代巴黎风尘女子玛格丽特戈蒂埃与税务官之子阿尔芒杜瓦尔之间纯洁的爱情故事。贫穷的乡下姑娘玛格丽特为谋生来到巴黎,不幸落入风尘,过上了挥霍却很空虚的生活。她向往真正的爱情,后来为阿尔芒的一片痴情打动,彼此相爱。阿尔芒的父亲的出现粉碎了她的美梦,善良的玛格丽特出于种种考虑离开了自己所爱,阿尔芒不明真相,对她进行了种种侮辱和伤害,她心力交瘁,抱病而终。阿尔芒得知原委,悔恨万分。这部小说讲述玛格丽特与阿尔芒之间爱情的同时对当时巴黎社会上流的生活百态也有逼真描绘。
●权威主编:著名的外国文学权威学者柳鸣九先生主持
●著名的译者:如几个主要语种的翻译者——罗新璋“傅译传人”法语著名翻译家;杨武能“文学翻译家中的思想者”对德国大文豪歌德的译介和研究贡献特别突出;高勤慧“日本文学研究会掌门人”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等作家最出色的译者与研究者;全套书汇集中国顶级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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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仲马(1824—1895),19世纪法国著名小说家、戏剧家。法国著名小说家大仲马之子。《茶花女》是其代表作,开始为小说,后被改编为话剧。话剧一上演,立即轰动整个巴黎。其他较为有名的作品有《私生子》《金钱问题》《放荡的父亲》等。
李玉民,1939年生。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64年作为新中国首批留法学生,到法国勒恩大学进修两年。后进入教育界,任首都师范大学教授。从事法国纯文学翻译三十余年,译著五十多种,约有一千五百万字。主要译作:小说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的《幽谷百合》,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莫泊桑的《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等;戏剧有《缪塞戏剧选》《加缪全集戏剧卷》等;诗歌有《艾吕雅诗选》《阿波利奈尔诗选》等六种。此外,编选并翻译《缪塞精选集》《阿波利奈尔精选集》《纪德精选集》;主编《纪德文集》(五卷)、“法国大诗人传记丛书”(十卷)。李玉民的译作中,有半数作品是他首次介绍给中国读者的。他主张文学翻译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创作,译作应是给读者以文学享受的作品。李玉民“译文洒脱,属于傅雷先生的那个传统”(柳鸣九语)。
依我看,只有认真学习了~种语言,才可能讲这种语言,同样,只有多多研究了人,才可能创造出人物。
我还没有到能够编造故事情节的年龄,也就只好如实讲述了。
因此,我诚请读者相信本书故事的真实性,书中的所有人物,除了女主人公之外,都还在世。
此外,我所收集的有关事实,大多在巴黎都有见证人,他们可以出面证实,假如我的见证还不足以服人的话。再者,多亏了一种特殊的机缘,唯独我能够把这个故事记述下来,因为我是故事最后阶段的唯一知情人,而不了解最后阶段的详情细节,也就不可能写出一个完整的感人故事了。
这些详情细节,我是这样获知的。
那是1847年3月12日,我在拉菲特街看到一大幅黄颜色的广告,是拍卖家具和珍奇古玩的消息,在物主去世之后举办的拍卖会。
广告没有提及那位逝者的姓名,仅仅说明拍卖会将于16日中午到下午5时,在昂坦街九号举行。
广告还注明,在13日和14日两天,感兴趣者可以去参观那套住房和家具。
我一向喜爱古玩,这次机会我决不错过,即使不买什么,至少也要去开开眼。
次日,我就前往昂坦街九号。
时间还早,不过那套房间已经进人参观了,甚至还有几位女士:她们虽然身穿丝绒衣裙,披着开司米披肩,乘坐的豪华大轿车就在门外等候,可是展现在眼前的豪华陈设,她们看着也不免惊诧,甚至感叹不已。
后来我才领会,她们为何那样感叹和惊诧了,因为,我一仔细观瞧,就不难发现自己进入了一名高级妓女的闺房。那些贵妇,如果说渴望亲眼看看什么的话,渴望看的也正是这类交际花的宅内闺房,而进入参观的恰恰有上流社会的女士。须知此类交际花,每天乘坐马车兜风,将泥水溅到贵妇的马车上,她们还到歌剧院和意大利人剧院①,就坐在贵妇隔壁的包厢里,总之,她们肆无忌惮地在巴黎炫耀妖艳的美貌、炫目的珠宝首饰,以及风骚淫荡的生活。
女主人既已逝去,我得以置身于这套房中,就连最贞洁的女子也可以长驱直入了。死亡净化了这富丽堂皇之所的污浊空气。况且,真需要解释的话,这些最贞洁的女子也情有可原,说她们是来参加拍卖会,并不知道是谁的住宅,说她们看了广告,就想来瞧瞧广告所列的物品,以便事先选定,这种事再普通不过了。当然,她们在所有这些奇珍异宝之间,也无妨探寻这名交际花的生活痕迹。而此前,她们无疑听人讲过她那无比奇妙的身世。
只可惜,隐私也随女神一同逝去,那些贵妇无论怎样搜索,也仅仅看到逝者身后要拍卖的物品,丝毫也没有发现女房客生前出卖了什么。
不少东西自然值得一买。室内家具和陈设十分精美,有布尔①制作的巴西香木家具、塞夫尔②的和中国的瓷瓶、萨克森③的小雕像,还有各种绸缎、丝绒和花边的衣物,可以说应有尽有。
我跟随先到的那些好奇的贵妇,在这套住宅里转悠。她们走进一间挂着帷幔的屋子,我刚要跟进去,却见她们笑着退出来,就好像为满足这种新的好奇心而感到羞愧,这反倒更加激发了我进屋瞧瞧的欲望。这是一间梳妆室,还原样摆满极为精美的化妆用品,充分显示这女子生前何等穷奢极欲。
靠墙一张三尺宽、六尺长的大桌子上,欧科克和奥迪奥④的珠宝制品闪闪发亮。真是一整套精美的收藏品,数以干计,都是这套居所的女主人不可或缺的,无一不是金银制品。然而,这么多收藏,只能是逐渐聚敛,绝非是一场艳情之功。
我看一名妓女的梳妆室,并不感到愤慨,而是饶有兴味地观赏,不管什么都看个仔细,发现所有这些精雕细琢的物品上,均有各自不同的徽记和姓氏的缩写字母。
所有这些东西,每一件都向我显示这个可怜姑娘的一次卖身,我边看边想道:上帝对她还相当仁慈,没有让她遭受通常的惩罚,而让她在年轻貌美和奢华生活中香消玉殒,须知年老色衰,是交际花的第一次死亡。
事实上,还有什么比放荡生活的晚景,尤其一个放荡女人的晚景,更为惨不忍睹的呢?这种晚景,尊严丧失殆尽,也丝毫引不起别人的关切。她们遗恨终生,但并不是痛悔走错了人生之路,而是悔不该毫无算计,挥霍了手中的金钱,这是让人最不忍卒听的事情。
我就认识一个昔日的妓女:过去的风流不再,只留下一个女儿,据她同时代的人说,女儿差不多跟母亲年轻时同样漂亮。母亲将这可怜的孩子养大,如果不是为了命令她养老,就绝不会对她说:“你是我的女儿。”这个可怜的姑娘名叫路易丝,她顺从母意委身于人,并不出于自己的意愿,也毫无激情、毫无乐趣可言,就好像大人要她学会一种职业,她便干了那一行似的。
这个姑娘自小就目睹放荡的生活,始终处于病态的境况中,又过早地堕入这种生活,她身上的善恶意识也就泯灭了,而且,谁也没有想到要发展上帝也许给了她的善恶辨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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