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渔夫一连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依然充满斗志,终于在第八十五天钓到一条身长十八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鱼。大鱼拖着船往海里走,老人在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武器,没有助手,左手抽筋的种种困境下,依然顽强地和大鱼搏斗。经过两天两夜后,他终于杀死大鱼。但拴在船边的大鱼陆续遭到很多鲨鱼攻击。老渔夫又一个个杀死了鲨鱼,*后只剩下了一支折断的舵柄作为武器。*后老人筋疲力尽地拖回一副鱼骨架。
《太阳照常升起》则讲述一群在感情或爱情上遭受过严重创伤或在战争中落下了严重心理或生理机能障碍的英美男女青年放浪形骸的生活和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反映了这代人意识觉醒后却又感到无路可走的痛苦、悲哀的心境。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美国作家、记者,“迷惘的一代”作家中的代表人物,20世纪 的小说家之一。他以文坛硬汉著称,作品中蕴含勇敢、直率、坚定的独立精神,代表美利坚民族精神,在美国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
海明威一生获奖颇多,其中包括以《老人与海》先后获得普利策奖和诺贝尔文学奖。
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十四天,这个独自钓鱼的老人,仍然在湾流中这条小船上漂泊,没有抓住一条鱼。其实,在头四十天里,还有个男孩陪着他。可是,当连续四十天仍然一无所获的时候,这孩子受到父母的劝告,说这老人现在已经彻底“厄运缠身”了,换言之,就是倒霉到了极点。于是,听从了他们的吩咐,这孩子就到了另一条船上,抓到了好鱼。而且,头一个星期就有三条。看见老人的船每天总是空着回来,那孩子感到难受。于是,他便总是走下岸去,帮这老人做些事情:或是拿卷起的钓索,或是收拾鱼钩和鱼矛,或是收拾绕在桅杆上,用面粉袋的碎片充当补丁的帆,那帆看起来实在像是一面昭示着他老是失败的旗帜。消瘦而憔悴,是这老人给人的印象,脖颈上的皱纹很深。一些褐色的斑占领着他的腮帮,这种尚属良性的皮肤病便是热带海面上太阳的反射光线引起的。从他脸的两侧,这些褐斑一路向前侵略。双手上留下的伤疤很深,那是他常用双手拉大鱼,被绳索勒的。这些伤疤全是很旧的,古老得就像沙漠中曾经被侵蚀的地方,那里无鱼可打。
他的身上,除了那双像海水一般蓝,愉快而不服输的眼睛,一切都显得古老。
从小船的锚地爬上岸的时候,“圣地亚哥,”孩子对他说,“我家挣到了一点儿钱,我又能陪你出海了。”
孩子爱这老人,他捕鱼的技能是老人教的。
老人否定了孩子的决定。要他跟着那条交好运的船。
“但你该记得,曾经有三个礼拜,每天我们都能逮住大鱼。”孩子说,“那之前,有八十七天一条鱼都没钓到。”
“我还记得,”老人说,“我知道你离开我的原因,并不是你对我有怀疑。”
“是我父亲要我走的。我是孩子,只能听他的。”
“我理解,”老人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是他没什么信心。”
“是的,”老人说,“但是我们有信心。对吧?”
“对!”孩子说,“不如我请你去喝杯啤酒,就在露台饭店。然后我们再一起把打鱼的工具拿回去。”
“有何不可?”老人说,“我们两个不都是渔夫嘛。”
坐在饭店的露台上的时候,有些年轻渔夫拿老人开玩笑,但他并不生气。另外一些渔夫,是上了些年纪的,望着他,感到难受。只是他们极力掩饰,显得那么斯文,故意谈起海流,谈起钓索达到海里的深度,故意谈论一贯的好天气,谈起打渔时的见闻。当天,有收获的渔夫都回来了,他们把青枪鱼剖成两半,在两块木板上分别铺上一整片,由两个人抬着木板的一端,送到收鱼站,因为很重,还有些摇晃。在那里,冷藏车会把鱼片运往哈瓦那的市场。海湾的另一边,有鲨鱼加工厂,逮到的鲨鱼则送到那里。吊在复合滑车上,鲨鱼的肝脏、鱼鳍被割下,鱼皮剥掉,鱼肉则切成条状,方便腌成肉干。
如果刮东风,就会隔着海湾从鲨鱼加工厂送来一股气味。但风向今天转到了北方,所以只闻得到一丝淡淡的味道,后来甚至慢慢消失了,加上阳光明媚,今天饭店露台上真是令人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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