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文凭的日子，我说故事：重点不在于上哪所大学，而在于你有多努力_[美] 法兰克·布鲁尼（Frank Bruni）著；王洋译_9787558503146

　　注意！在哪里上大学并不能决定你的人生！

　　我们不否定那些著名大学在传播文明、探究真理、促进科技进步方面的作用，但我们也不能迷信文凭，仅凭一纸文凭根本不能公平地评估自己的水平。如果你把文凭作为“敲门砖”，那就等于逼迫自己必须进入zui好的大学拿到zui好的文凭，这不仅耽误了你的成功时机，也扼杀了你的创新萌动。

　　本书想要说的是：

　　功利性的名校狂热，对你的人生毫无意义。

　　重点不在于上哪所大学，而在于你有多努力。

　　新的环境，是一场华丽的冒险，是一个更大的平台。

　　在适合的位置，每个人都能有所创造。

　　成为精英的关键在于，你是如何上大学的。

　　将遗憾转化成勇往直前，你将获得一个重塑自我的机会。

　　第一章

　　无闻的校歌：

　　成功，与母校的名字无关

　　“乔治城大学之于我，就如同弗吉尼亚大学之于吾妻，都是梦寐以求却未能得偿所愿的学府。最终，我们夫妻二人都进入了特拉华大学求学。这所学校的氛围使我们感觉到，只要努力，就会有所成就。我自始至终都认为，在特拉华大学的学习经历能够帮助我获得成功。”

　　—克里斯·克里斯蒂

　　新泽西州州长，特拉华大学1984届毕业生

　　那些约定俗成的流言说道：一入常春藤，迈上致富路；权力的三原色为哈佛红、耶鲁蓝和普林斯顿黄。这种名校优越感不仅仅体现在表面，并且已经深入校友的灵魂。

　　然而，财富五百强的排行榜似乎并不支持这一说法。

　　在这个每年更新一次的排行榜上，记录了美国所有企业中毛利润最高的前五百名。2014年夏天，本书写至此处时，排行榜的前十名分别是沃尔玛、埃克森美孚、雪佛兰、伯克希尔·哈撒威、苹果、菲利浦斯66公司、通用汽车、福特、通用电气及瓦莱罗能源。这些公司的总裁本科院校分别是：阿肯色大学、得克萨斯大学、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内布拉斯加大学、奥本大学、德州农工大学、通用汽车学院（现更名为凯特林大学），堪萨斯大学、达特茅斯学院，以及密苏里大学圣路易斯分校。这些学校中仅有一所为常春藤盟校。

　　沃尔玛总裁董明伦本科毕业于阿肯色大学，之后又在塔尔萨大学获得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瓦莱罗能源公司总裁乔戈德从密苏里大学圣路易斯分校本科毕业后，又申请到圣母湖大学就读工商管理硕士。

　　随后，我又查询了排行榜前三十家企业总裁的毕业院校，其中有中央奥克拉荷马大学、匹兹堡大学、明尼苏达大学、福特汉姆大学、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以及康奈尔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布朗大学、西北大学、塔夫茨大学。由此也可以说，每所大学都可以培养出总裁。

　　在排名前一百的公司中，美国本土出生的总裁有30%毕业于常春藤大学，有十几位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及鲍登学院等与常春藤大学一样有很高入学门槛的高等学府。大多数总裁本科毕业于传统的公立大学，像得克萨斯大学及密歇根大学等。不过，还有四十人左右并非如此，他们或是毕业于在公众眼里名不见经传的大学，或是肄业，或是毕业于其他国家的大学。剩下的十几位则毕业于比较冷门的私立学校、偏僻地区的学校或宗教类大学。

　　换句话说，名校与总裁之间并无绝对关联，完全没有。然而，在我们聊及成功或是描述成功人士的时候，我们习惯性地将二者联系起来。而且，我们通常会将一个人所获得的成功归结于他的名校背景，因为“事出有因”往往比“一切皆有可能”更能令人信服。或许这样形容更为贴切：百里挑一胜过短中取长。

　　有关总统的讨论就是对上面说法最好的例证。我们经常听到白宫被名校垄断这样的言论，因为最近的四届总统都毕业于常春藤大学。奥巴马总统本科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之后获得哈佛大学法学院学位。小布什总统在耶鲁大学及哈佛商学院都拿到学位。克林顿总统则毕业于乔治敦大学和耶鲁大学法学院。而老布什总统则是在耶鲁大学拿到他的本科学位。

　　然而，这些仅仅是他们教育经历的一部分，而他们的优秀品行也并非始于他们跨进名校大门之日。一开始，奥巴马的大学生涯并非开始于常春藤盟校。他高中毕业后考入的是洛杉矶的西方学院，之后转学到哥伦比亚大学就读。由此可见，最初的选择并不一定是最后的终点。

　　布什家族在耶鲁大学也算是个传奇了。普雷斯科特·布什曾担任美国国会参议员。他最先考入耶鲁大学，为他的儿孙铺设了一条名校路。至于大小布什，他们进耶鲁大学与其说是寻求对个人能力的认可和成功的跳板，不如说是大势所趋。他们的人生轨道无疑与血统息息相关，与耶鲁大学以外的关系网紧密相连，而与耶鲁大学招生委员会所期待的或在位于纽黑文校区报告厅里所宣讲的关系不大。我并非出言不逊，也没有轻视人才的意思。我只是形容一下社会运行的规则。

　　我们再来探讨一下大小布什、克林顿及奥巴马以外的人。我们把范围扩大，看看历史上其他总统的教育情况。比如罗纳德·里根，大学就读于尤里卡学院。该学院位于伊利诺伊州，占地面积很小，在《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2014年刊登的中西部地区院校排名第三十一位。另一位前总统吉米·卡特，本科及研究生期间，从美国海军学院到佐治亚州西南学院再到佐治亚理工学院，辗转了多个学校。理查德·尼克松本科毕业于南加州的惠特学院，而林登·贝恩斯·约翰逊则在西南得克萨斯州立师范学院拿到本科学位。

　　如果来研究那些获得所在党派总统提名但最终未能入主白宫的候选人和政客，他们毕业的学校也是五花八门。副总统乔·拜登考入特拉华大学（之后又到雪城大学法学院就读）。2012年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保罗·莱恩就读的是俄亥俄州的迈阿密大学。而2004年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约翰·爱德华兹，自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本科毕业后，又在北卡罗莱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获得法学学位。

　　丹·奎尔是1989年至1993年在任的美国副总统。我犹豫着是否要提及一下他的教育背景，因为大部分人是通过拼错“土豆”这个单词这件事而熟知他的。（他在拼写的时候多加了一个元音，在后面多缀了个字母e）总统这个职位曾与他相去甚远，不过他也在先后拥有迪堡大学（位于印第安纳州）和印第安纳大学法学院学位之后，当上了副总统。拜登、爱德华兹、奎尔及卡特分别毕业于特拉华大学、北卡罗莱纳州立大学、印第安纳大学及佐治亚大学，这个事实揭露了一个重点，即如果一个人想要在某一特定地理范围内获得事业上的成功，那么选择在该区域内上学要比去其他地区的名校更有用。拜登、爱德华兹、奎尔及卡特的经历都证明了这一点。前三位从他们学校所在的州脱颖而出，成功入选美国参议院。而卡特入主白宫的跳板则是亚特兰大州州长办公室。

　　截至2014年上半年，美国参议院一百位男性及女性参议员中，仅有不到三十位毕业于常春藤盟校或是其他同品质的学校。而将近一半的人毕业于广受美国人看重的那些传统大学排行榜中排名二十五位以后的公立或私立高校。同时期的五十位州长情况大致相同。有十三人左右毕业于竞争激烈的私立或公立高校，相同数量的人之前就读于相对比较容易申请到的私立大学，而超过三分之一的州长毕业于普通公立大学。

　　南卡罗莱纳州共和党成员妮基·海莉就出身于普通公立大学。2011年1月就职时她年仅38岁，并且还是作为女性及少数族裔（她有印度血统）来掌管保守的南方州。她本科毕业于克莱姆森大学，这所学校在南卡罗莱纳州的声望远远超过它实际的水平。对于那些高等教育更加稳固了其最终所在或所领导的州的政客们来说，她就是一个例子。她告诉我，如果想要在南卡罗莱纳州发展事业，读克莱姆森大学是个最好的选择。我怀疑，在阿拉巴马州的人会吹嘘奥本大学在当地的影响，就如达拉斯人会证明南卫理公会大学在那里的影响力一样。地理因素很重要，而高校为个人在某个特定地域的发展提供了动力。

　　海莉告诉我，在南卡罗莱纳州，“克莱姆森大学校友间的关系网非常惊人。有校友的帮助，可以快速扫清障碍，并能迅速办理正常流程无法实现的业务。如果你想到南卡罗莱纳州发展，但却毕业于其他州的大学，你将会损失整个关系网。而如果你竞聘的时候说明，你毕业于南卡罗莱纳州的一所高校，这将会给你的简历增色不少。”

　　她说，更重要的是，克莱姆森大学给她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立足点。她在南卡罗莱纳州的一个小镇长大。她家在小镇上是唯一一户有着特有肤色的少数族裔。她不仅需要有融入感，需要参与到各种艺术及体育类活动中，并接触各行各业，而这些机会在社区中是没有的，而且，她更需要一种连续性和熟悉度：一种她有能力应付的过渡时期。克莱姆森大学，她故乡的一所规模很大的高校，满足了她的需求。“我是个小镇姑娘。虽然小镇的一切都很简单，但却也足够使一个人成长。”她说。她先是考入了纺织品管理专业，随后转系到会计专业；她勤工俭学，给按摩师做助理以支付学费；毕业后到一家废弃物管理公司工作，几年之内都没有接触到政治圈。我采访到她的时候，她的大女儿才刚开始认真考虑上大学的问题，不过，似乎考虑的也不是常春藤盟校或是东北大学。海莉说，她女儿是想进克莱姆森大学的。

　　我们再继续看看政治圈那些2014年秋季被人提及最多的，2016年总统热门人选的男男女女们。很多候选人并非名校出身，其中最有名的非希拉里·克林顿莫属。她本科毕业于韦尔斯利学院，之后考入耶鲁大学法学院，她和前总统比尔·克林顿就是在耶鲁相识相知的。现任马里兰州州长名叫马丁·奥马利，他与希拉里是竞争关系，随时准备着与她较量并将其打败。奥马利本科毕业于美国天主教大学，之后在马里兰大学获得法律学位。伊丽莎白·沃伦是另一位潜在的总统竞争者。她是一名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她曾在哈佛大学求学，之后转到休士顿大学及罗格斯大学学习。纽约州州长安德鲁·科莫也是大选的热门人选。他本科毕业于福特汉姆大学，之后在奥尔巴尼法学院获得硕士学位。

　　共和党方面，新泽西州州长克里斯·克里斯蒂毕业于特拉华大学，之后在西东大学获得法学学位。杰布·布什毕业于得克萨斯大学；肯塔基州参议员兰德·保罗考入贝勒大学，不过还没毕业就转入杜克大学学医了；马尔科·鲁比奥本科毕业于佛罗里达大学，硕士毕业于迈阿密大学法学系；而威斯康星州州长斯科特·沃克则是马凯特大学肄业。共和党党派中，只有路易斯安那州州长鲍比·金达尔和得克萨斯州参议员泰德·克鲁兹毕业于常春藤盟校。金达尔本科学历，毕业于布朗大学；而克鲁兹本科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研究生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

　　大部分关于克鲁兹的介绍都会提到他的母校，就像介绍奥巴马青年时代时总会提到哈佛大学法学院一样。而在大多数关于克里斯蒂的介绍中，特拉华大学和西东大学却很少被提及，《国家评论》杂志便是其中之一，因为该杂志认为这两所大学“好则好已，但也仅是中等高校”。这种观点同样出现在一篇赞扬新泽西州州长为“经济稳定”的关键人物的文章中。文章完全没有提到，克里斯蒂和拜登这两位杰出的政治人物，都毕业于特拉华大学；也没将特拉华大学看作为未来培养权力人物的高校。要想找到持有相反意见的杂志或报纸可是不容易的。

　　我曾与克里斯蒂讨论过是否发现这样一个趋势，即人们会强调一些政客的常春藤背景，而略过一些政客的非常春藤背景，并问他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他觉得：“人们倾向于认为，能考进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或耶鲁大学是举足轻重的，而毕业于罗格斯大学或特拉华大学之类的高校则不足挂齿。这种偏见来自于，我们会认为前三所高校的教学质量更高。”

　　他补充说道：“这种想法很有趣，因为我的大儿子就在普林斯顿大学念书，我记得他申请的时候问我，‘如果我被录取了，你想让我去吗？’我回答他说，‘当然。’然后他说，‘你是特拉华大学毕业的，现在也混得挺好。’我告诉他，‘你说得没错，但是我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区别就在这里。大家普遍的设想就是，成功考入普林斯顿大学的人会比没考进的人聪明。”

　　这个设想合理吗？克里斯蒂说，“我觉得不合理，人在十五岁至十七岁的时候会经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会对考入普林斯顿这类名校的能力产生影响。”高中的后两年仅仅是漫长生命的一小段时光，前方选择很多，人生路上面临来来往往和起起伏伏，而智慧仅仅是帮你实现自我的其中一个品质。

　　克里斯蒂1980年高中毕业。他说，当时他申请的高校中既有公立学校，也有私立学校，这其中包括未被录取的他的第一志愿乔治城大学。他告诉我，最终选择了特拉华大学的主要原因在于它提供了很大数额的奖学金。他说，“我的家庭一点都不富裕，所以奖学金很重要。”

　　“第二个原因在于，我提前到学校进行了参观—当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做决定的方式很奇怪—大家看上去都很开心，并且都挺自娱自乐的。”他又补充道，“校园很漂亮，而且离我家相对比较近。所以做决定似乎并不难。”

　　当我问他，他在进入特拉华大学读书后，是否还认为自己的选择很正确时，他的回答与他的宿舍、最先认识的好友、最初所在的班级等无关，而是强调了在大学期间，他的学业和生活中都有意外和混乱的事情出现。他觉得特拉华大学最棒的地方在于离他在新泽西的家很近。就在他上大学之前，妈妈被确诊罹患乳腺癌，所以他大一的时候时常想要或需要回家。

　　另一个值得表达感激之情的地方在于，他和妻子玛丽·帕特就是在特拉华大学相遇的。他主修政治科学，辅修历史，不管是得益于特拉华大学本身还是他自身的性格，教授们都很好相处，有几个还成为永远的挚友，其中有一位在克里斯蒂2009年第一次竞选州长的时候，还自愿帮忙处理电话银行事宜。相比较大多数私立名校，州立大学有一些特质。“从特拉华大学这样的州立大学毕业后，我从同学那里收获了经济和社会阶层等方面的资源，我遇到了很多生活经历迥异的人。”虽然这种经历对仕途更有帮助，但显然对从事其他职业也是很有好处的。

　　“我十分愿意追忆那段大学岁月，因为那四年我过得很愉快、很充实，没有任何遗憾。”他的四个孩子中，老二是圣母大学大一新生，通过他们他发现，对精英学校的认识和崇拜比之前要明显，特别是在位于新泽西州莫里斯镇的德巴顿中学。他的儿子安德鲁2012年毕业于该中学，目前在普林斯顿大学就读。在安德鲁的高中班上，考入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数量为10名，比考入其他学校的人数多，另外，还有16名学生被其他常春藤盟校录取。只有一个学生去了特拉华大学。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信息，是因为学校把几年内的录取信息都发布在学校网站上，供学生和家长参考。

　　克里斯蒂说，对于他们夫妇二人来说，“最使我们不安的，是在孩子读七八年级的时候，一些家长就给他们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这些压力从长期来看是否对孩子有影响还未可知。我所担心的是，这些孩子今后会一直根据他们是否完成了社会在特定时段摆在他们面前的挑战而衡量自己的价值。这种情况很危险，因为今后的生活中，孩子们将面对各种困难。”

　　克里斯蒂说，他从特拉华大学毕业后，选择到西东大学继续深造，因为他的成绩考不上那些有名的法学院。况且，他认为如果进不了顶级学府，还不如选择留在新泽西州，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在新泽西从事律师行业并在这里发展自己的事业。听到他谈论自己的学术短板，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无论人们怎样看待克里斯蒂—强势也好，跋扈也罢，敢于讲真话或是利己的阴谋家—他都是一位口齿伶俐的、与众不同的、睿智的思想家。有一次，在一个政府特许学校的募捐活动中，他在没有任何提词器或笔记的帮助下，发表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主题演讲，而且，演讲的每一句每一段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在学校获得全A成绩与优秀专业能力之间并不能画等号，我们质疑那些狂热追求只招收GPA①成绩最优秀的学生的高校的行为，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近几届总统竞选背后为数不少的谋士都出身相对普通的学校。唐娜·布拉齐尔毕业于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她是2000年阿尔·戈尔竞选总统事务的主管，也是首位负责总统竞选事务的非洲裔美国人。麦琪·威廉姆斯主管2008年希拉里·克林顿的竞选事务，她毕业于一所小型的天主教女子学院—华盛顿圣三一大学。卡尔·罗夫被称为“布什的大脑”，曾长期辅佐前总统布什。他从犹他大学转学至马里兰州立大学再到乔治梅森大学，却没有在任何一所学校拿到毕业证书。

　　史蒂夫·施密特是约翰·麦凯恩2008年失利的总统竞选的资深策划，他同样也毕业于特拉华大学。另一位毕业于特拉华大学的是大卫·普洛夫，他主管奥巴马的竞选事务，并在同一年帮助奥巴马赢得竞选。2012年，负责奥巴马竞选总统事务的吉姆·马西纳则毕业于蒙大拿大学。

　　施密特和普洛夫都在特拉华大学肄业，因为他们都没有修够学分。但是，在施密特的回忆录中谈到，当他们2009年春季再一次返回校园参加一个关于2008年总统竞选的探讨会时，校长希望能见他们，并对他们说：“两位，你们把我们害惨了，你们一定得拿毕业证。”特拉华大学希望他们能成为真正的毕业生，所以校长也帮他们安排了一下。普洛夫说他需要修营养学、人类发展及数学三门课。施密特仅需重修数学课，这门课和普洛夫重合。他们两位被同时指派给了凯·彼昂帝教授，来对他们的网上课程进行监督和帮助。

　　“教授要帮我们克服心理上对数学的恐惧。”施密特笑着说道。他说，偶尔周六早上，他会手拿一杯血腥玛丽，和教授在佛蒙特州滑雪场附近的一间酒吧聊天。有时他也会约上他之前的政敌普洛夫，一起吐槽多年后重返课堂的心情。

　　普洛夫发邮件对我说，“那段经历很美妙”。他这么说或许有些挖苦的意思。施密特还补充道，他与普洛夫已经“化敌为友”。普洛夫很快结业，并在2012年拿到毕业证，而施密特则拖到2013年才毕业。

　　施密特说，许多在竞选活动及政府部门工作的政策顾问都是名校出身，“我并不认为有很多负责策划竞选活动的高层都出自常春藤盟校。”我问他这样说是否有依据，他说，“我觉得部分原因在于，选举政治很复杂，很耗费精力。我认为不仅需要我们一般所说的智慧，还需要有情商和智商。而情商和智商是在名校进行统一化和刻板化的知识学习所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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