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法国小说家司汤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也是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作。小说原名《于连》,后改为《红与黑》。“红”代表军装,红色的军装,红色的英雄时代,光明的拿破仑时代;“黑”象征教士的黑袍,黑色的复辟时代,黑暗的贵族势力。作品对法国社会的种种罪恶进行了全面的批判。
王东莹,女,原名王盈盈,山东人,法语专业,本科学历,曾在阿尔及利亚中资企业担任驻外法语翻译;自己也写一些法语作品,翻译国外一些法语作品,并多次在各类法语翻译比赛中获奖。
上卷
第一章 小城
第二章 市长
第三章 穷人的福利
第四章 父与子
第五章 谈判
第六章 烦恼
第七章 亲和力
第八章 意外风波
第九章 乡间一夜
第十章 雄心和逆境
第十一章 一个晚上
第十二章 出门
第十三章 网眼长袜
第十四章 英国剪刀
第十五章 鸡鸣
第十六章 第二天
第十七章 第一助理
第十八章 国王在维里埃尔
第十九章 思想使人痛苦
第二十章 匿名信
第二十一章 与主人对话
第二十二章 1830年的行为方式
第二十三章 一位官员的忧伤
第二十四章 省会
第二十五章 神学院
第二十六章 富人缺什么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
第二十八章 迎圣体
第二十九章 提升
第三十章 野心家
下卷
第一章 乡居的快乐
第二章 初入上流社会
第三章 最初的几步
第四章 德·拉莫尔府
第五章 虔诚的贵妇
第六章 说话的腔调
第七章 痛风病发作
第八章 不同的勋章
第九章 舞会
第十章 玛格丽特王后
第十一章 女孩子的威力
第十二章 这是一个丹东吗?
第十三章 阴谋
第十四章 少女的心事
第十五章 这是一个阴谋吗?
第十六章 凌晨1点钟
第十七章 古剑
第十八章 残酷的时刻
第十九章 滑稽歌剧
第二十章 日本花瓶
第二十一章 秘密记录
第二十二章 讨论
第二十三章 教士,树林,自由
第二十四章 斯特拉斯堡
第二十五章 道德的职责
第二十六章 精神之爱
第二十七章 教会里最好的职位
第二十八章 曼依·莱斯戈
第二十九章 烦恼
第三十章 喜歌剧院包厢
第三十一章 让她害怕
第三十二章 老虎
第三十三章 偏爱的地狱
第三十四章 才智之士
第三十五章 风暴
第三十六章 悲惨的细节
第三十七章 主塔楼
第三十八章 一个有权势的人
第三十九章 困境
第四十章 宁静
第四十一章 审判
第四十二章 斡旋
第四十三章 宣判
第四十四章 呓语
第四十五章 死亡
《全译本精彩阅读-红与黑》:
第三章 穷人的福利 维里埃尔的本堂神父谢朗虽年已80岁,然而由于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所以他的体格还是相当健康。我们知道,他在何时都有权利造访医院、监狱以及乞丐收容所。早上6点,阿佩尔先生手持一封巴黎人书写的介绍信抵达维里埃尔。他知道这座城市的居民有着很强的好奇心,就立即前往神父家。
谢朗神父把德·拉莫尔侯爵写给自己的信看完后,沉思起来,因为德·拉莫尔侯爵不仅是法国贵族院议员,还是最有钱的财主。
神父低声对自己说道:“我是个老人,而且这里的人们都很爱戴我,他们肯定不敢!”说完就转向这位来自巴黎的先生。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这说明他非常愿意参加一桩高尚却有些危险的行动。“先生,请随我来。不论我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特别是在乞丐收容所的管事面前。”阿佩尔先生清楚他碰上了一个有心人,他跟着这位可敬的本堂神父参观了监狱、医院和收容所,提出了许多问题。而且,尽管回答有点奇怪,却忍住没有表现出任何指责的意思。
参观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神父邀请阿佩尔先生共进午餐,阿佩尔先生不愿意过多连累这位好心的朋友,就推说有几封信要写。3点钟左右,两位先生结束了对乞丐收容所的视察又回到监狱。在门口,他们遇见了巨人一样的看守,他6英尺高,罗圈儿腿,那张极其难看的脸因恐惧而让人更加讨厌。
“啊,先生!”他一看见神父,就立刻对他说,“跟您在一起的这一位可是阿佩尔先生?”“是又怎么样?”神父说。
“昨天我接到最明确的命令,不准阿佩尔先生进人监狱,命令是省长派一名宪兵送来的,他差不多骑着马跑了一整夜呢。”“我告诉您,诺瓦鲁先生,”神父说,“跟我在一起的这位旅人正是阿佩尔先生。您得承认,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不管让谁陪同,我都有权随时进入监狱。”“是的,神父先生,”看守低声说,耷拉下脑袋,就像担心挨棍子而勉强服从的一条狗,“只是,神父先生,我有老婆孩子,要是有人告发,他们会把我辞退的。我全靠这工作生活啊。”,“我也不想丢掉自己的工作。”慈善的神父说,声音越来越激动。
“那可不一样啊!”看守急了,“神父先生,没有人不知道您年金高达800法郎,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这就是整件事的过程。可这两天来闹得满城风雨,大家各持己见,还有人添油加醋,使小城里弥漫着仇恨的情绪。眼下德·雷纳尔先生和他妻子之间发生的小小争论,正是为了这件事。第二天早晨,他带着乞丐收容所所长瓦尔诺去了本堂神父家,对他帮助阿佩尔进入监狱和乞丐收容所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和指责。谢朗神父没有什么后台,他当然能掂量出他们的话有多大分量。
“好吧,先生们!我已经80岁了,我将是附近第三个被撤职的本堂神父。我刚来的时候这个小城还只是个小镇,我在这儿已经生活了56年,几乎为全城的居民都行过洗礼。我每天都为年轻人主持婚礼,从前他们的祖父的婚礼也是我主持的。维里埃尔是我的家,但是我看见这个陌生人时心里想:‘这个人从巴黎来,或许真是个自由党人,那里自由党人太多了;但他对我们的穷人和囚犯能有什么危害呢?’。”德·雷纳尔先生的指责,尤其是乞丐收容所所长瓦尔诺先生的指责,越来越凶了。
“那好,先生们,把我撤了吧!”老神父喊了起来,声音都颤抖了,“可是我还要住在此地。大家知道我48年前继承了一片土地,每年有800法郎的收入,我靠这些收入足以养活自己。我在任职期间没有丝毫积蓄,先生们,也许正因为如此,当有人跟我谈到撤职时,我才不那么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