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套装上下册 精译本)》是法国浪漫主义作家维克多·雨果继《巴黎圣母院》之后创作的又一部气势恢宏的鸿篇巨著。全书的艺术表现力,通过对冉阿让等人的悲惨遭遇以及让·瓦尔被卞福汝主教感化后所做的一系列令人感动的事迹的描写。向人们展示了一幅自1793年法国大革命到1832年巴黎人民起义期间法国近代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的辉煌画卷,深刻揭露和批判了19世纪法国封建专制社会的腐朽本质及其罪恶现象。
维克多·雨果,法国文学史上杰出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人道主义、反对暴力、以爱制恶是贯穿他一生活动与创作的主导思想。他的创作期非常长,长达60年以上,其作品包括诗歌26卷、小说20卷、剧本12卷、哲理论著21卷,合计79卷之多,给法国文学以及人类文化宝库增添了一份非常辉煌的文化遗产。而《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等长篇小说则是他经典的代表作。1827年,雨果发表了韵文剧本《克伦威尔》与《<克伦威尔>序言》,其中,《序言》被称之为法国浪漫主义戏剧运动的宣言,在雨果的文学论著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上册
第一部 方汀
卷一 一个正直的人
卷二 失落
卷三 在一八一七年内
卷四 寄养有时就是遗弃
卷五 沉沦
卷六 沙威
一 开始休息
二 “冉”怎能变成“尚”
卷七 尚马蒂厄案
一 森普利斯修女
二 斯克弗莱尔大师的精明
三 心绪起伏
四 寐中痛状
五 别住车轮的棍子
六 森普利斯修女经受的考验
七 游客到达准备回程
八 特许入席
九 罪状罗织所
十 否认的方式
十一 尚马蒂厄愈发惊诧
卷八 还击
一 马德兰先生镜中所见
二 方汀的幸福
三 沙威得逞
四 权利重归
五 恰如其分的坟墓
第二部 珂赛特
卷一 滑铁卢
一 尼维勒来时所见
二 乌古蒙
三 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八日
四 A
五 战役的玄妙之处
六 午后四点
七 心情不错的拿破仑
八 皇帝对向导拉科斯特的提问
九 意外
十 圣约翰山高地
十一 拿破仑的蹩脚向导比洛的出色向导
十二 禁卫军
十三 大难临头
十四 最后一个方阵
十五 康布罗纳
十六 将领的重要性
十七 我们该把滑铁卢当成好事么
十八 神权复兴
十九 沙场之夜
卷二 “奥里翁号”战舰
一 “二四六○一”成了“九四三o”
二 或许是两旬鬼诗
三 一锤断镣定有准备
卷三 履行对死者的诺言
一 孟费郡用水问题
二 两张完美的肖像
三 人喝酒马饮水
四 小孩登场
五 孤女凄凉
六 布菜特吕埃勒的智商
七 黑暗中珂赛特与陌客同行
八 款待或许是阔佬的穷人遇到麻烦
九 德纳第的手段
十 弄巧成拙
十一 九四三○再现,珂赛特获中
卷四 戈尔博旧宅
一 戈尔博老爷
二 猫头鹰和鹪鹩的窠
三 苦尽甘来
四 女房东的发现
五 五法郎银币叮当落地
卷五 夜晚追踪需要缄口猎犬
一 曲线策略
二 车过奥斯特利茨桥
三 请看一七二七年巴黎市区图
四 摸索逃路
五 煤气路灯说明不可能
六 谜的开端
七 谜在持续
八 谜中套谜
九 带铃的男人
十 沙威败下阵来
卷六 小皮克普斯
一 小皮克普斯街六十二号
二 马丁·韦尔加旁支
三 严酷
四 幸事
五 消遣
六 小修女院
七 暗中人影
八 人心似铁
九 修女披肩下的世纪
十 万年会的起源
十一 小皮克普斯的结局
卷七 画外音
一 作为抽象概念的修女院
二 作为历史存在的修女院
三 我们尊重过去的条件
四 修女院的本质
五 祈祷
六 祈祷是绝对的善行
七 审慎的责难
八 信仰法律
卷八 墓地接收每一个来者
一 进入修女院的途径
二 福什勒旺遇到了麻烦
三 纯洁修女
第三部 马吕斯
卷一 巴黎原子
卷二 大亨
卷三 外祖父与外孙子
卷四 ABC的朋友们
卷五 苦难的妙用
卷六 星星相映
卷七 猫老板
卷八 作恶的穷人
下册
第四部 卜吕梅街的儿女情和圣德尼街的英雄血
卷一 几页历史
一 路易·菲利普
二 基础下面的裂缝
三 安灼拉及他的副将们
卷二 爱潘妮
一 百灵场
二 马白夫公公的奇遇
三 马吕斯的奇遇
卷三 卜吕梅街的房屋
一 神秘的房屋
二 冉阿让参加了国民自卫军
三 枝繁叶茂
四 玫瑰发现自己是战斗的武器
五 战争开始
六 愁上加愁
七 长链
卷四 下面的援助也许是上面的援助
卷五 结尾不像开头
一 荒原和兵营的结合
二 珂赛特的恐惧
三 杜桑所说更为传神
四 石头下的心
五 珂赛特读信后
六 老人好在走得及时
卷八 欢乐与失望
一 春光好
二 美满的幸福使人麻醉
三 阴影显露
四 夜晚的东西
五 马吕斯真把住址告诉给珂赛特
六 老年和青年的心开诚相见
卷九 他们到哪里去了
一 冉阿让
二 马吕斯
三 马白夫先生
卷十一 八三二年六月五日
一 问题的本质
二 葬礼:重生的生机
卷十二 科林斯
一 科林斯的创业史
二 最开始的快乐
三 夜色笼罩格朗泰尔
四 安慰于什鲁寡妇的企图
五 准备
六 等候
七 在皮埃特街入队的男子
八 也许并非勒·卡布克的人的几个问号
卷十三 马吕斯陷入黑暗
一 从卜吕梅街到圣德尼区
二 巴黎的鸟瞰图景
三 边缘的极限
卷十四 庄严的失望
一 旗帜:第一幕
二 旗帜:第二幕
三 伽弗洛什起初应拿过安灼拉的枪
四 火药桶
五 让·勃鲁维尔诗歌成绝唱
六 求生的阵痛取代了为死亡的苦痛
七 伽弗洛什善于计算距离
卷十五 奥梅·阿梅街
一 吸墨纸泄密纸
二 流浪儿仇视街灯
三 珂赛特和杜桑在梦境中的时候
四 伽弗洛什兴奋过度
第五部 冉阿让
卷一 四面墙中间的战争
一 深渊中不谈又可以千什么
二 明亮和阴郁
三 少了五个但多了一位
四 街垒顶上所看见的情形
五 马吕斯惊恐沙威干脆
六 危机四伏
七 炮兵这时候全部紧张起来
八 使用偷猎者的技巧和神枪的百发百中
九 曙光
十 射击准确却无人受伤
十一 混乱当中维持秩序
十二 一丝希望之光
十三 安灼拉情人留名处
十四 伽弗洛什出走
十五 哥哥为什么变成父亲“我很饿○
十六 死去的父亲等待着将死的儿子
十七 秃鹫变成了猎物
十八 冉阿让复仇
十九 死人和活人都是对的
二十 英雄
二十一 步步紧逼
二十二 俄瑞斯忒斯忍饥皮拉得斯烂醉
二十三 被俘
卷二 利维坦的五脏
一 海洋使得陆地贫瘠
二 下水道的古史
三 布吕内索
四 鲜为人知的事情
五 当前的进展
六 未来的进展
卷三 出淤泥而不染
一 下水道和其奥妙
二 解说
三 被跟踪的男子
四 他同样背负着十字架
五 流沙就像是背信弃义的女人
六 地陷
七 我们期待登岸但却徘徊无望
八 一片衣角
九 马吕斯看来依旧死去
十 捐躯之子复归
十一 绝对当中的动摇
十二 外祖父
卷五 孙子和祖父
一 马吕斯逃出内战,打算家庭争斗
二 马吕斯的攻击
三 吉诺曼
四 把钱放进森林里面比给公证人强
五 两个老者为珂赛特各尽所能
六 睡呓幸福
七 两个找不到的男人
卷六 白夜
一 1833年的2月16日
二 冉阿让还一直吊着胳膊
三 难舍难分
四 五脏不死
卷七 最后的一口苦酒
一 七重环形天和八层星宿天
二 显露之中的模糊的地方
卷八 月落微光
一 地下室
二 又退后几步
三 卜吕梅街花园的回忆
四 吸引和消失
卷九 越黑暗反而越临近拂晓
一 怜悯不幸者宽恕幸运者
二 灯将燃尽之最后的闪烁
三 曾经抬起福什勒旺马车的手现在拿笔也沉重
四 墨水反而还人以清白
五 黑夜后是黎明
六 雨冲草没隐
《悲惨世界(套装上下册 精译本)》:
1815年,米里埃尔先生还在迪涅①区主教的职位上。他看上去很老了,有75岁。他可是从1806年接替这一职位的。
米里埃尔先生的父亲是艾克斯城议院的一位评议员,据说出于顺利继承②职位的需要,在十八九岁,他父亲就让他结了婚,司法贵族家庭往往都依循着这样的惯例。后来革命③爆发了,司法贵族家庭遭到打击、驱赶,Y5至追捕,夏尔·米里埃尔先生的家庭也不例外。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他逃到意大利。他长期以来害有肺病的妻子,死在别的国家。再加上一个孩子也没有。而从那以后,米里埃尔先生的一生又该如何呢?在一般的逃亡者眼中,恐惧、骇人的“九三年悲剧”④,会不会也令他在思想上变得消沉、孤独呢?后来只知道他从意大利回国,就已经当上了教士。1804年,米里埃尔先生成为布里尼奥勒的本堂神甫。拿破仑于1804年12月2日称帝加冕,1805年称拿破仑一世。这次他见到了许多显贵人物,包括费施枢机主教。一天,皇帝来探望他的舅父⑤,二人偶然相遇。拿破仑见这位老人打量着他,就突然回头问左右的人: “看着我的这位老者是什么人?” “陛下,”米里埃尔先生回答道,“您看到一个老者,我看见一位伟人。” 当晚,皇帝从枢机主教那儿得知了这位本堂神甫的名字。之后不久,他就接到了派他做迪涅主教的消息。
米里埃尔先生来迪涅的时候,随行的有一位老处女,名字叫巴蒂斯蒂娜。还有一名女佣,被称为马格卢瓦尔太太,取得了双重头衔:小姐的贴身女仆和主教的管家。
巴蒂斯蒂娜生来并不美丽,但她终生行善,随着年纪增大,这使得她的整个形象现出一种白色的光彩,那是仁慈之美的光芒。与巴蒂斯蒂娜同龄的马格卢瓦尔太太却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太婆。她总是喘着粗气在忙碌,一是因为操劳,二是因为她的哮喘病。
米里埃尔先生上任的时候,按照帝国法令中的条规,他的地位仅次于驻军司令,被安排住在主教府里。市长和议长首先前来拜访他,相应的,他也对将军和首长作了初次拜访。
主教府大厦非常气派,亨利·皮热主教大人于1714年7月29日,曾经在那道长廊里设宴招待过以下几位要人: 安白朗亲王——大主教查理·勃吕拉·德·让利斯; 格拉斯主教——嘉布遣会修士安东尼·德·梅格里尼; 法兰西圣约翰会骑士——勒兰群岛圣奥诺雷修道院院长菲力浦·德·旺多姆; 旺斯主教——弗朗索瓦·德·贝尔东·德·格里翁男爵; 格朗代夫主教——凯撒·德-萨勃朗·德·福卡吉埃大人; 斯奈主教——奥拉托利会修士,御前普通讲道师,约翰·索阿南大人。
这七位名人的画像,始终悬挂在这道长廊大厅中。“1714年7月29日”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雕刻在厅里的大理石石碑上。
旁边的医院只能说是一所小房子,庭园也小得不能再小了。
主教去参观了一下医院。接着,他打发人去请医院院长到主教府来一趟。
“院长先生,”主教说,“您有多少个住院的病人?” “有26。” “这正和我数的一样。”主教说道。
“那些病床,”院长接着说,“一张挨着一张,太拥挤了。” “这正是我注意到的。” “病房都是小间,空气不易流通。” “这也是我感受到的。” “而且,庭园很少也很小,虽然有一线阳光,却不足以容纳医院里刚刚起床的病人。” “这也是我所见到的情形。” “可能还有传染病的问题,比如今年就有过的伤寒,两年以前曾有过的汗热,病人多的时候达百人,我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有什么办法呢,主教大人?”院长说道,“只能这么将就。” 这场谈话,就是在楼下餐厅里进行的。
主教思索了一会儿,说: “先生,就拿这个厅来说,可以容纳多少张床呢?” “主教大人的餐厅!”院长惊慌失措地叫出了声。
主教看了一遍,似乎在进行目测。
“足够容纳二十张病床!”他自言自语,接着提高声音说道:“瞧,院长先生,我告诉您,这里存在问题:你们二十六个人,只有五六间小房子可以居住,但我们这儿有三个人,却拥有能容纳六十个人住的地方,当然不合理。” 第二天,那二十六个病人都被安置进主教府,而主教搬去了医院。
米里埃尔先生没有财产,每年,米里埃尔先生以主教的身份从国家领的一万五千法郎薪俸,自他搬到医院中居住的那天,就决定了这些钱得使用分配,在迪涅任职期间,米里埃尔先生一直没改变过分配方案。他把这叫作“本府开销标准”。
来到迪涅三个月了,一天,主教说: “照这样过下去,我真有点儿无法维持了!” “我看也是!”马格卢瓦尔太太大声说道,“大人连省里每年应该给的那笔城区车马费和巡视费都不要。过去的主教可是一分不少的。” “对呀!”主教说道,“您讲得有理,马格卢瓦尔太太。” 接着他提出申请。
……